淩宗原本還想問問事情談得順不順利,可見董氏一臉倦容,他隻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出去。
淩初回了院子歇息了一會,又拿出黃紙和朱砂,開始製符。
製符必須聚精會神,否則容易出差錯。
這一忙起來,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時辰。
淩初累得不輕。
將製好的符紙收好,用了一些點心和茶水後,她打算去睡一會再起來用晚膳。
許是得知婚約終於要解除,放下了心頭的一樁事,淩初這一覺睡得很沉。
一直到暮色降臨,一直都沒見她起來,夏至和劉香菊這才去喊她。
可一連喊了幾次,見淩初還是一直睡著,兩個丫鬟不忍心再叫醒她,於是乾脆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淩初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難得睡了這麼長時間,氣色看著還不錯。
洗漱過後,她打算到正堂那邊去用早食。
若是往常,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解決。
根本就不想去正堂那邊跟大家相看兩相厭。
可今天,她想去問問退婚一事,雖說知道她爹娘昨天已經去退婚了,但總要親耳聽一聽結果。
花廳裡大家都在,淩初見禮之後,也沒廢話,直接問董氏,“娘,婚事可是退了?”
董氏喝茶的手一頓,抬眸冷聲道,“既然你三番五次鬨著不想當趙國公府的世子妃,那就如你所願,隻希望你彆後悔。”
淩初看一眼她娘,不過沒說什麼。
看在婚事已退的份上,她就不懟回去了。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後悔。
趙景明那麼惡心,彆說他隻是世子,就算是皇上,她都不想嫁。
淩初的婚事沒了,有人幸災
樂禍,有人惋惜。
不過淩尚書和太夫人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人也就沒開口。
一頓早膳安安靜靜用完,大家正漱口。
淩初準備喝一杯,儘了禮數就回自己院子去,可突然間卻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喜慶的嗩呐聲傳來。
淩初詫異,這是哪家一大早就辦婚事?
不止她詫異,其他人也議論紛紛,隻董氏垂眸喝茶沒說話。
聽著那嗩呐聲越來越近,那動靜似乎還是附近的人家。
結婚可是大喜事,淩初打算去看看熱鬨,趁機沾一沾喜氣,對她這具身子也有好處。
剛準備告辭離開,忽然守門的婆子飛快衝進來,氣沒喘勻就結結巴巴大喊,“花…花…花轎來了。”
眾人喝茶的動作一頓,齊刷刷轉頭莫名其妙地瞪著這婆子。
這老婆子得了癔症不成,他們府上又沒辦喜事,怎麼會有花轎來他們家。
淩懋擰著眉頭臉上都是不悅,這外頭雇來的下人,跟尚書府以前那些比,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見沒人說話,太夫人隻好開口,“什麼花嬌?”
“就…就是迎親的花轎。”那守門的婆子不知是看到花轎太意外了,還是見這麼多人看著她,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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