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二話沒說給那小孩鬼從窗上扇下去了,那玩意慘叫著墜了樓。
過了會兒榷又跑了回來,趴在了窗邊,異常頑強。
謝景眼睛都沒抬,一簇火苗驟然出現在窗邊。
榷一下子鬼叫起來:【老大,先彆動手,有急事!】
黑色的火焰晃了晃。榷等了下,確定那鬼火沒動才顫著聲接著開口:【這人最近在下麵老出名了。】
【這人好像昨天跑下去了一趟,乾的事情已經從我了解的,用符火燒了輛擺渡車,傳到這人憑一己之力單挑十殿閻羅了。】
【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不出三日恐怕能傳出這人單人一小時一命速通我們城九山了,老大你不管管?】
謝景:“……”
到底是誰在傳這些東西。
說起這個,謝景倒是確實想起昨日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感覺不到徐淮的位置,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開始找徐淮的。
不過,就這麼些時間就下去燒了輛車……?
謝景低笑了一聲。
厲害。
隻可惜沒能看見徐淮動手的場麵。
【老大我那鬼差同事講的,這人還和城隍有上那麼些關係。】
謝景勾起的唇角還沒放下:“就同事上了,適應能力挺強。”
榷哽了一秒,又接著道:
【我同事擱老遠都能看到城隍和這人勾肩搭背的,親的不能再親。】
謝景唇角的笑意一頓。
親的不能再親。
說的什麼東西,徐淮隻能和他親。
——他可沒發現徐淮和哪的城隍有那麼好的關係,這東西挑撥離間來的。
謝景沒有理會,麵上笑意未變,眸色卻沉了下去:“你要回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你就下去再乾五百年。”
那小孩鬼這才正色:【彆彆彆老大,我可是有正事。】
【我是要來帶這房裡邊那人下去問責的,畢竟那擺渡車是地府的東西,人也不能說燒就說是吧?】
謝景挑眉:“帶人下去問責能理解,但就來了你一個?”
榷噓了聲。
除了他哪有其他鬼敢來?
就剛剛,他一句話沒說,什麼都沒乾,就擱窗戶上趴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扇下去的時候,他躲在周邊的同事已經回去了,全跑完了。
隻留下一句:保重。
短暫地沉默過後,榷再度開口,聲音更小了些:
【人……鬼手不足,來的少。想想辦法老大,這樣我沒法交差。】
謝景頷首,假意思索了一下。隨即抬眸:“怎麼會沒辦法交差?”
榷愣了一下,看著謝景的眼神也有些呆滯。
——謝景坐床邊呢,他怎麼敢把床上那人帶下去交差,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謝景也沒說話,就這麼看著那榷。
過了會兒,見對方實在沒有反應過來才淡淡開口:“我這不是把你抵下去了。”
榷目光一瞬間變得呆滯。
不兒?
……不是?
榷瞳孔都在地震,整個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般不自覺地張大了嘴。
榷像是不敢置信般,再開口問了一遍,像是想確認一遍自己的理解沒有出錯:【我?】
【老大你把我丟下去當鬼役就是因為這個?!】
謝景哼出個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