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
緊逼。
歡喜。
他幾乎憑著本能跟熟悉感,一遍一遍地親吻著她,手鑽進女子衣角,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雲音嗚咽了聲。
怕癢,腰上作亂的手讓她無法平靜,“陸……”
應該厭惡反感的,可為什麼她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呢?
酒精作祟?
還是這個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
或者那一點奇怪的熟悉感……影響了她的判斷?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醉了,逐漸沉浸在了無法自拔的漩渦中。被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除了記得抑製住聲音,已經無法做出其他反應。
被動接受,被動屈服。
被擺出一個個姿勢,被強勢的、霸道的侵占。
結束的時候,雲音並未睡著。
此刻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無比清醒。
他沒有喝酒,身上一點酒精味兒都沒有卻碰了她。
為什麼?
更可怕的是雲音自己也是有意識的,她沒醉,卻一絲反抗的意圖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
起床後,倆人要如何麵對新的關係?
感覺要頭炸,她起身準備去浴室洗個澡,扣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卻突然收緊。
明明睡著了還是占有欲十足,像怕被她跑掉。
雲音心裡莫名有了種不一樣的感覺。
陸宴時……喜歡自己?
雖然覺得有點離譜,因為他們的初識並不愉快,後來雖然強行綁在一起,似乎也沒改善多少關係?
但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通,他為什麼碰自己。
陸宴時並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我洗個澡……”
雖然知道他睡著了,剛才的動作也許隻是本能,可還是想試試,能不能讓他鬆開自己。
發現那隻手紋絲不動地放在她腰間,雲音歎氣。
算了。
不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認命躺了回去。
以為自己睡不著的雲音,很快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有些片段走馬觀花似的在她腦海中浮現。
不知夢見什麼,她倏然睜眼。
顫動的瞳眸透著畏懼與害怕,身體顫抖個不停,直到感覺身後貼近的溫度,急促的呼吸才慢慢平複。
天亮了嗎?
擔心讓嘟嘟還是季家人看見,她拉開陸宴時的胳膊,後背卻立馬貼上來一道溫熱的胸膛,還有男人的低喃:“蘇瓷……”
雲音沉默。
陸宴時下樓的時候,肅著一張臉,像是暴雨風來臨之前的寧靜,蘊含著一種蓄勢待發的力量。
他在餐桌上坐下,隻是麵無表情的淡淡一瞥,便讓旁邊的人神經繃緊。
雲音聽見質問:“你昨晚睡在季家的?”
心尖狠狠顫了顫,她儘量平靜回答:“嗯,睡的客房。”
“客房?”
“是啊,昨天嘟嘟給我打電話,說你好像不舒服,但你門是鎖著的,我進不去。”
說這番話時,她餘光打量了男人一眼,害怕被看穿什麼,很快又收回視線,假裝認真吃早餐。
喝完最後一口粥,雲音說:“我得走了,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
突然,身後男人傳來涼薄的聲音:“最好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