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走哪兒吃哪兒,不過也不是過分的要求,勉強能接受。關婉韻鬆開他,指了指斜對麵的菜館子,“就近吧。”
陳斯年拍了拍腿上的腳印,更是不會理睬路人的眼光,“我先把阿斐送去公主府。”
“一起吧。”
“他喝不了酒。”
“?”
一去一回,暮色沉沉,雲邊灑下金璀的晚霞,映在兩人的臉上。
兩人安靜地走著,被夕陽拉長的身影時而交疊時而分開,卻始終在一尺的距離之中。
來到菜館,陳斯年開始點菜,並沒有客氣。
聽他沒完沒了,關婉韻額頭快要泛起青筋,“行了,吃不了。”
陳斯年沒理,又點了幾樣,“好不容易請一頓,彆扣扣搜搜的。”
“兩個人吃十六道菜?”
“我吃得下。”
關婉韻“哐”的叩下短刀,“成,今兒你吃不了,看我不削了你的嘴。”
陳斯年笑了,眸光晶晶亮,“夥計,再上幾壇酒。”
與林斐去遊曆的三個月裡,為了不教壞小孩子,他可是滴酒未進,今兒得喝個痛快。
雅室內,酒菜被端上桌,兩人起初還有點見外,可隨著酒水入喉,醉了意識,場麵愈發不受控製。
關婉韻揪著陳斯年,指著桌上沒動幾口的菜肴,醉醺醺道:“我說了,你不吃光,我削了你的嘴。”
“誒!”陳斯年推開她,拿起筷子夾菜,“吃,爺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沒一會兒,決不食言的男人扶著牆,彎腰吐在了痰盂中。
特麼撐的肚子快炸了。
關婉韻一臉鄙視,卻還是遞上了帕子,“丟人。”
陳斯年灌口酒漱口,用帕子擦嘴時,聞到一股清香。他本是調配香料的高手,一聞到帕子上的香氣,調侃笑道:“讓我猜猜,你用什麼熏香。”
喝得眼前發暈,關婉韻雙手托腮盯著對麵的人,“猜對了,下次還請你。”
陳斯年嗬笑,使勁兒嗅了嗅,卻被酒氣乾擾,嗅不出個所以然,為了不損臉麵,他捏著帕子走到關婉韻身邊,一把揪住她,附身在她身前嗅起來。
關婉韻喝得迷迷糊糊,任他嗅了會兒,不耐煩地揚揚手,“猜不到就彆裝行家!”
被拂了臉麵,陳斯年不甘心,單手指了指她的鼻子,“再試一次,你彆亂動。”
說著,附身靠近她側頸,使勁兒嗅起來。
身前似有座山,關婉韻支撐不住,反手撐在桌沿,“猜出來了嗎?”
被體溫熏染的清香,比烈酒還要醉人,陳斯年煩躁的不行,怎麼也猜不出這是什麼味道,為了不失臉麵,他較起真兒。
修長的手搭在女子的衣襟上,“撕拉”一聲,大力撕開了綢緞布料,然後貼著她的抱腹嗅了起來。
關婉韻擰下眉,被酒氣熏得失了判斷,任他為所欲為。
這家夥不隻嗅了她的抱腹,還蹲了下去,認真至極。
“你......”關婉韻被推在桌子上,後背硌得生疼,“乾嘛推我?”
問話時,舌是大的,含糊不清。
陳斯年將她撂倒後,抓了抓她的腰帶,腦袋裡冒出個疑問。
她不是女的麼,怎麼係了男式的腰帶?
不行,他要一探究竟。
勁裝落地時,關婉韻感覺皮膚一涼,隨即貼來一抹滾燙,不知那是什麼,卻很舒服。
陳斯年壓於上方,也覺得舒服,並遵循本心,肆無忌憚起來。
夜色濃鬱,菜館準備打烊,夥計打著哈欠拍響最後一間雅室的門,“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室內無應答,夥計撓撓頭,不知該不該推門進去打擾,不過想起裡麵兩位客官點了十六道菜,想是還未用完,於是折返回店門前,坐在杌子上數起星星。
一顆、兩顆......無數顆,裡麵的人還沒有出來。
他著急回家,重重拍響了雅室的門,“兩位客官,時候不早了,可要小的為你們打包飯菜?”
狼藉一片的雅室內,關婉韻被夥計的聲音吵醒,從地上坐起來時,頭還是暈的。
當瞧見一件件被撕碎的衣衫時,身軀一震,意識瞬間回籠,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向被自己壓於地上的男子。
特麼,她醉酒後,將他霸王強上弓了??
可身體沒有異樣,應該是沒有發生實質性的事情,但也足夠荒唐了!男女授受不親!
燈火之中,女子徹底慌了,雖說她或許是主動的那個,但她不想負責啊!
慌亂間,見門外的夥計欲要推門進來,怒喊道:“在外麵等著!”
之後,撿起一件還能穿的男子外衫罩在身上,又抖開包袱,套上羊絨褙子,作勢就要從窗欞開溜,卻在邁開步子時,被躺著的男子一把抓住腳踝。
“彆走,繼續喝。”
“喝個屁!”
對方還未醒,關婉韻蹬開他的手,穿上短靴,拉開窗子跳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
門外的夥計實在沒了耐心,推開房門時,赫然發現光著膀子躺在地上的俊美男子,“嗷”的一聲尖叫,差點嚇破膽。
裡麵這位男客官,被消失的女客官給怎麼了啊??
等等,他們還沒付飯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