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半天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最後氣的用小拳拳猛錘了虞熙辰的胸口兩下,“虞熙辰,你怎麼這麼呆呢?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許抵抗,快點躺到床上去。”
“可是……”
“可是個屁。”
棠梨一腳踹過去,虞熙辰就像一隻青蛙一樣跌在床上,她也壞笑著爬上床,戳了戳虞熙辰的腹肌,唔,手感還不錯嘛。
在棠梨觸碰到虞熙辰的那一刻,他立刻雙手抱緊被子縮到牆角,麵紅耳赤,出氣如牛,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兒,“師、師妹,你可不能胡來。”
棠梨笑嘻嘻的撲了過去,雙手在被子裡狠狠的摸了兩把腹肌,“熙辰,我們道觀裡可沒有不許成家的規定,你什麼時候將我娶回家啊?”
虞熙辰的身子緊繃起來,額頭上布滿細汗,棠梨這是什麼意思?想成家了?
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棠梨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她?
已經緩和過來的棠梨已經重新躺到床上休息,虞熙辰也不敢打擾她,隻是在一旁靜靜的守護著。
清晨,虞熙辰醒來的時候棠梨正坐在桌前吃早餐,他穿好衣服下床,尷尬的說自己起來晚了。
棠梨隻是將一個包子遞給他,“快吃吧,天氣似乎還在變冷,咱們要趕緊製備點冬衣。”
吃過飯,兩人一起去街邊的服裝店裡買衣服,期間路過王氏布行,虞熙辰頗為歎息,“沒有紫色扳指,王地主家的布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估計沒多久就會入不敷出,被迫關店。”
棠梨站在布行門口冷哼一聲,“這家布行裡的布料並非上等,但王地主卻賣出了天價,那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說到底他還是太貪了,不想放過一絲利潤,師兄,咱們走吧!”
剛回旅館不久,外麵就下起了暴雪,這讓打算捕魚的漁民徹底死了心,紛紛打算雪一停就上山。
相比起他們的不安,棠梨和虞熙辰兩人早就躲在房間裡對雪飲酒,好不快活。
“師兄,咱們找個機會回道觀還俗吧,我們的眼界都太狹隘了,行俠仗義不一定非要做道士,做普通人也可以助人為樂。”
虞熙辰飲下一杯烈酒無奈的笑了笑,“說真的,要不是師妹你之前一個勁的想做道姑,我是斷然不會做道士的,更不會拜蒼崆為師。”
棠梨氣鼓鼓的敲打了一下虞熙辰的頭,打趣著問:“那師兄你這是怪我咯?”
“師妹,哪有……”
年幼時柳宜村爆發了一場疫病,整個村子就隻活下來六個人,其中就包括棠梨和虞熙辰。
從那以後他們兩人便相依為命,四處行乞,得好心人收留才得以平安長大。
後來好心人生病離世,棠梨便提出了拜師學藝,要是她想練武學功夫虞熙辰也不會反對,可是她當時竟一門心思的想做道姑,苦苦勸說無果,他這才陪著棠梨一同上了道觀,拜了師父蒼崆。
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棠梨不好意思的勾了勾唇,“那我們說好了,雪一停我們就去還俗!”
“都依師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