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跟沈夫人一入宮就察覺情況不妙,宮殿內跪著烏泱泱一群人,為首的北楚帝端坐在上首位置,臉色陰沉。
還有一旁跪著的沈妃,哭的臉上妝容都花了。
兩人心裡犯嘀咕,皇上也真是的,沈妃懷著身子呢,怎麼能讓人跪在地上呢。
“臣婦給皇上請安。”兩人先是行禮。
北楚帝瞥了眼二人,並未喊起。
沈老太太沒有察覺北楚帝的不悅,而是心疼地看著女兒:“沈妃娘娘怎麼還在地上跪著呢,您還懷著身子呢。”
話音剛落,北楚帝冷冷一哼,嚇得沈妃身子抖了抖,將腦袋垂得更低了,沈老太太見狀心裡已經湧起不祥的預感了。
將沈妃能做的事都猜測一遍,滿腦子都是生辰宴被刺客襲擊的事,莫不是和沈妃有關?
想到這,沈老太太的心都涼了半截,更不敢輕易替沈妃開口了,將目光瞥向一旁的韻妃。
北楚帝沒了耐心:“沈妃假孕爭寵被發現,沈老太太可有什麼想說的?”
假孕?
沈老太太懵了。
沈夫人倒是極快地反應過來:“皇上,沈妃娘娘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求您徹查。”
沈老太太也跟著喊冤。
頓時屋子裡一陣哭鬨聲,北楚帝怒火一上來直接讓內務府的人徹查到底,讓在場所有人都去錄一份證詞,在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誰也不許離開。
北楚帝一走,沈老太太才大著膽子站起身,將沈妃扶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沈妃也是懵的。
她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是誰在算計自己。
“母親,本宮是被算計了,否則就是借給本宮十個膽子,也不敢啊。”沈妃道。
韻妃輕輕拽了拽沈妃的衣袖,衝著瑾貴人的方向努努嘴。
沈妃難得聰明一次,立馬就明白了,手指瑾貴人;“瑾貴人,你為何要害本宮?”
瑾貴人蹙眉,怒極反笑:“臣妾連您的脈象都沒摸過,如何害您?”
“若是需要下藥,又何必摸脈?這些日子姑母和瑾貴人走的最近。”韻妃道。
“你!”瑾貴人怒不可遏地看向韻妃,譏笑道:“韻妃娘娘何必急著往臣妾頭上扣屎盆子,您彆忘了,您才是日日跟著沈妃娘娘的那個人。”
韻妃委屈地看向了沈妃:“姑母,咱們可是出自一家,欺君之罪可是要禍及家人的,何況,韻兒也不會醫術,更沒有必要害您。”
一句解釋輕飄飄地將自己撇清。
沈老太太,沈夫人以及沈妃三人互看了一眼,不管真相如何,最後這個罪名都不能落在姓沈的頭上。
沈妃沒好氣道:“一定是你嫉恨本宮奪了你的恩寵,故意使這麼下作的法子汙蔑本宮,瑾貴人,你好大的膽子!”
瑾貴人一張嘴根本抵不過四張嘴。
很快落了下風。
她死死地咬著牙,氣不打一處來,心裡默默祈禱太後醒來後能儘快派人召見自己回去。
隻可惜,舒太後知道了沈妃假孕的事和瑾貴人沾上關係後,直接就開始裝病,不見任何人。
“是哀家看走眼了,原以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這麼愚蠢。”舒太後搖頭。
好不容易扶持聰明的人上位,想借機分一分宸貴妃的寵,卻不曾想反被連累了。
“太後真的不打算幫幫瑾貴人嗎?”
“如何幫?”舒太後搖頭:“那可是皇嗣,哀家若是出手,肯定會被皇帝認為是故意為之,混淆皇嗣說簡單是要爭寵,說難聽也是謀逆,皇上表麵不說,心裡肯定會生嫌隙。”
舒太後揉了揉眉心:“慎刑司那邊可審問出什麼了?”
“回太後,慎刑司那邊暫時還未傳來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