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拂齡跪在地上頭皮都快磕破了,也不見老太太心軟,實在沒法子了才說:“宸貴妃娘娘讓我抄寫一個月的金剛經給小皇子祈福,老太太還不能殺我。”
老太太蹙眉,看向了一旁丫鬟。
丫鬟點頭。
“既然如此,那便將人帶去後院,多派幾個人盯著。”老太太吩咐。
阮拂齡狠狠地鬆了口氣。
至少這一個月是相安無事了。
三兄弟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靖安侯府。
“三弟要去哪?”裴燕川問。
裴知晏眉宇間儘是懊惱:“是我瞎了眼,被騙了,如今落得今日下場也是我活該。”
他想去找宋玥賠禮道歉。
“三弟妹不會見你的。”
當初裴知晏將宋玥傷得那麼深,宋玥寧死都要和離,可見心中怒火多盛。
裴知晏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怪我便是心裡還有我,我打算在宋家附近置辦一個宅子,我相信總有一日能挽回她。”
他在心裡默默發誓,往後餘生一定會好好對待宋玥。
…
“阿啾!”
宋玥揉了揉鼻尖,不停地打噴嚏,對麵坐著的葉嘉嫣倒了杯水遞上前:“你真將人給放了?”
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宋玥點頭:“死了的白月光突然又活過來,而且還是個不擇手段上位,心思狠辣之人,殺人誅心,難道不舒服?”
“那萬一跑了呢?”
“放心,她活不過一個月。”
阮拂齡臨出宮之前已經被灌下毒藥了,一個月之後必定會毒發身亡,這是宋玥的底氣。
而且宋玥也沒打算讓阮拂齡活過一個月。
隻是送她回去膈應膈應那幾個兄弟,順帶挑撥三兄弟和老太太之間的感情,精神上折磨他們。
“我已經派人去給裴家的族人們都透去消息,假死的阮拂齡回來了,而且還入宮過,至今皇上還未發現。所以那群老頑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定會逼著靖安侯府動手。”
宋玥已經派人盯著靖安侯府,任何人出府她都會盯著。
絕不會給阮拂齡再次逃脫的機會。
葉嘉嫣這才鬆了口氣:“能假死就能真死,阮拂齡回裴家就是一個死局,必死無疑。”
宋玥點頭,又問起這些日子葉家準備得怎麼樣了。
“日日忙著張羅,之前葉家比不上安王府,不敢過於張揚,怕得罪了安王府,現在葉家有了侯爵之位,母親心裡對安王府又存著怒火,恨不得將壓箱底都給菡妹妹添上。”
葉嘉嫣微微笑,每當葉母給葉紫菡添什麼的時候,葉紫菡總會一分為二給她送來一份。
三更半夜時葉父也會派人送來一份。
她的屋子裡早就堆滿了。
“齊國公夫人來了兩次葉家,對安王府就沒那麼隆重了,惹得安王妃很不快。”葉嘉嫣揉了揉眉心,被區彆對待,能開心才怪了。
宋玥抿唇,旁人家的事她不好插手過問,微微一笑就接過了。
“姑娘,姑娘,上官夫人的馬車停在門口,想入府探望您。”小廝粗喘著氣來報。
上官夫人那不就是宸貴妃的母親?
宋玥豈敢拿喬,趕緊起身親自去迎,邊走邊打聽到,原來是上官家舉家搬遷入京了。
上官老太爺雖沒入職,但上官家大人已被封了長安侯。
來到門口果然看見了上官家的馬車停靠,簾子撩起,上官夫人走了下來,衝著宋玥和葉嘉嫣微微笑:“兩位娘子,咱們又見麵了。”
“夫人,裡麵請。”
宋玥在前麵引薦。
上官夫人道:“初來乍到還沒拜見,貿然登門,兩位娘子可不要記怪。”
“怎麼會呢。”宋玥對上官夫人很有好感,至少是個挺勸的,而且性格溫溫柔柔,說話也很討喜。
上官夫人還特意叫人將禮物搬下來,十幾匹顏色鮮亮的白雲錦,觸手細膩,隻有懂的人才知道這料子有多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