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族人指著鼻尖羞辱,詆毀,裴老太太又氣又不敢吭聲,生怕惹怒了族人真的會連累自己被休。
她更不願讓阮拂齡連累了唐家。
見老太太沉默了,族人們調轉方向將怒火撒在阮拂齡身上,眼神如刀,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才解氣。
“族長,此女絕不可再留了。”
“可若是貴妃娘娘派人來要她抄寫的經書又該怎麼辦?”
族長深吸口氣:“管不了那麼多了,得罪貴妃娘娘最多就是被罰,若是容忍她一日,說不定就是抄家滅族了,今日她必須要死。”
來之前族長已經想好了,就用之前的老法子,讓阮拂齡死於一場大火內,他叫人用鐵鏈將阮拂齡捆住,又堵住了嘴,阮拂齡驚恐掙紮,碩大沉重的鐵鏈掛在身上哐當作響。
…
宋府
宋玥正在陪著田園玩耍,手裡拿著繡球拋來拋去,田園玩得不亦樂乎,還在地上翻了個滾,露出了白嫩肚皮,張著嘴哼哧哼哧喘著氣。
“姑娘,您喝口茶潤潤吧。”雲冬端來一盞茶,遞到了宋玥手裡,宋玥他某看了眼時辰,接過茶坐了下來,問:“還沒動靜?”
隻要阮拂齡不死,宋玥的心就懸著,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雲冬道:“靖安侯府被族人圍得嚴嚴實實,她肯定是跑不掉的。”
宋玥喝了口茶,眼皮跳了跳。
猛然一陣疾風劃過。
“汪汪!”
田園猛地竄起,躍到了半空,抬起爪子將一支利箭拍到地上。
宋玥一愣,趕緊上前檢查了一下田園有沒有受傷,田園乖巧的趴在她腳下,哼哼兩聲。
“姑娘,有封書信。”雲冬指了指地上。
宋玥先是確定一下有沒有毒,然後撿起打開,上麵寫著太後有疾,需心頭血入藥,有人舉薦了宋玥!
短短幾個字,讓宋玥心驚肉跳,心頭血入藥,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人血怎麼能做藥引子呢。
這麼陰損的法子也不知是誰推薦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得不防。
“姑娘,靖安侯府大夫人想見您一麵。”小廝匆匆來報。
宋玥蹙眉,沈蓉見她做什麼?
既然人來了,宋玥決定見一麵,派人將沈蓉請進來,沈蓉剛一湊近,田園便扯著嗓子狂叫。
“汪!”
震耳欲聾的叫聲嚇得沈蓉一個趔趄差點兒沒站穩,等看清是一隻張大獠牙的大狗時,沈蓉被嚇得花容月色:“宋娘子,好端端你養這麼凶猛的狗做什麼?”
“凶嗎?”宋玥不以為然地摸了摸田園,對著它低聲說了幾句,田園竟聽懂了,乖乖地往回走趴在了廊下,眯了眯眼。
沈蓉見狀才拍了拍心口,對著宋玥說:“宋娘子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宋玥挑眉,想著沈蓉放著靖安侯府那頭不管,這個節骨眼上來肯定是有目的,於是對著雲冬使了個眼色,雲冬帶著人退到安全位置。
“說吧。”
沈蓉壓低聲音:“昨日婧兒姑娘被人從宮裡送回來時,三弟最氣憤,雖去了酒樓,但不至於喝醉酒不省人事。”
宋玥挑眉。
對上了沈蓉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宋玥明白了,這是來威脅自己的。
“現在我是靖安侯府主母,老太太病了,自然要多關照底下兩位弟弟,尤其是三弟,脾氣暴躁愛出事,所以,我派人看著他呢。”沈蓉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所以呢?”宋玥壓根就不慌,這事兒沈蓉要說早就說了,何必來宋家。
沈蓉蹙眉,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明顯麼?
既然對方不接茬,那她隻好說得更明白些,一字一句道:“昨夜,三弟來過宋府。”
宋玥莞爾一笑,反問:“大少夫人明知裴知晏會鬨事,為何不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