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精巧地避過了“死人”這個詞。要是棺材裡真裝了死人,是萬萬不能在跟前念出“死”這個詞的,否則死人的怨氣不散,我們都會倒大黴。
穿著白裙的女人被丁老木嚇了一跳,眼中閃爍著淚光,“沒……沒有……”
“我老公……我老公不小心出了意外……”白裙女人哽咽道。
“格老子的,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知不知羞?”
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下來,護著白裙女人,怒視著這些住客。
有人看不下去了,衝他們兩個大喊,“什麼叫我們欺負她?是她自己在房間裡放棺材,我們覺得晦氣,跟她商量一下也不行?”
中年男人一瞪眼睛,冷笑著,“放棺材又怎麼樣?我不僅要放,還要讓做白事的人過來抬棺材!”
“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見這中年人如此厚臉皮,其他住客都被氣的不行,可總不能讓警察過來抓他。
這棺材放在這裡,頂多是道德層麵上的譴責,教育一頓便算了。
已經陸陸續續有住客打算退房,寧願睡大街都不願意住在這。
丁老木緊擰著眉,“你這意思是說,這不是空棺材?”
中年人已經有些不耐煩,狠狠地瞪著丁老木,“那又怎麼樣?臭老頭,彆多管閒事!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滾滾滾!彆打擾我妹妹休息!”
短裙美女看不過眼,上前嚷嚷道,“什麼意思啊你們?明明就是你們的錯,還死不認賬!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中年人麵色一厲,狠狠瞪著我們,“趕緊走!再不走!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丁老木眯了眯眼,“你們棺材的方向弄反了,趕緊換過來,不然是要出大事的。”
白裙女人一聽,麵上卻是有些遲疑,中年人不耐煩地吼了一聲,“臭老頭,你這是咒我們呢?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信這個?”
“趕緊給我滾!不然彆說我不尊重老人!”中年人吼了一嗓子,就拉著白裙女人回了房,砰地一下關了房門。
在走廊上看戲的住客也嘟囔著散開,隻有少數住客退了房,其他離那房間遠的住客都心懷僥幸,回自己的房間繼續休息。
那兩個美女似乎沒認出我們,扭著婀娜的身姿就回了房。
寂靜的過道上,隻剩我和丁老木兩個人。
丁老木臉色十分難看,我看著他欲言又止,“那棺材有什麼不對勁麼?”
丁老木搖了搖頭,並沒說話,讓我早些歇息,自己就回了房間。
見此,我隻能繼續回房間睡覺,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想起剛才匆匆撇過一眼的棺材,怎麼想都覺得那棺材有些古怪。
琢磨了大半宿,才一拍後腦勺,這才想起來那棺材的怪異之處。
尋常的棺材,大部分是用鬆木打造而成,可那女人房間裡的棺材,是由柳木做的!
棺材的壁麵,隱隱有發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