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人半晌都不說話,良久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要為我自己定一口棺材。”
我被她這話嚇了一大跳,心想這人是不是瘋了,可我一抬頭,就看見了滿臉是血,麵目猙獰的女人。
嚇得我忍不住尖叫一聲。
紅衣女人卻拿起桌子上的筆,刷刷幾下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衝著我幽幽一笑,“七天後,我會來取自己的棺材,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做好啊。”
我嚇得癱軟在地,可下一秒,那女人就不見了,我使勁的揉了揉眼,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紙上赫然寫著三個紅的滴血的名字——“何雪兒”。
這是那女人的名字。
我死死地盯著那字,腦中的暈眩感就更重了。
就在我正陷入恐懼與迷茫之時,一股力氣猛然將我推醒。
“誰?!”
我猛地起身,在我跟前的小雅嚇得後退一步,困惑的望著我。
原來,這一切都是夢。
我鬆了一口氣。
這間棺材鋪除了後院之外,從前門的一道鐵門進去,也有休息的地方。天黑前,我便讓小雅晚上在這邊休息,畢竟她一個小女孩,是熬不了那麼晚的。
小雅卻搖了搖頭,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笑眯眯的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寧哥,這是我給你泡的綠茶,能提神醒腦的,讓你不那麼困。】
我笑了笑,“謝謝你,小雅。”
小雅抿著唇笑了笑,搖了搖頭,便站在我身邊。
我才剛喝完一口茶,門外就響起了三聲敲門聲。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剛才夢中的紅衣女人。
心中一個咯噔。
該不會這麼巧吧?
我頭皮發麻,硬著頭皮喊了一聲“請進!”
隨著一陣高跟鞋的“踏踏踏”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棺材鋪裡響了起來,我心中不安的打著鼓,直到那雙高跟鞋在我麵前停下,我都不敢抬起頭來。
良久,那人才道,“老板,你們這裡有沒有沒上紅漆的紅棺材?”
我眉心狠狠一跳,雖說聲音不一樣,可說的話可都是一樣的!
這根本不是夢!
我低頭一看,麵前擺的這張紙上赫然寫著何雪兒的名字,紅的滴血!
“老板,你到底聽沒聽見我說話?”
對麵的女人又不耐煩又重複了一遍。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緩緩抬起頭來,看到那女人陌生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
跟夢中的女人不是一張臉,應該不是她。
可這紙上的名字又怎麼說?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緩了緩神,緩緩抬頭看向來的客人。
巧的是,她穿的竟然也是紅裙子,和夢中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隻除了那張臉不太一樣。
紅衣女人滿臉不屑,“都說你們家棺材做的最好,我還專門在這個時間點走過來,真是浪費時間!棺材鋪裡看店的夥計也是個傻子,我還是去彆家看看吧。”
說罷,她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