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在這麵館裡還碰見熟人了。
那兩個女孩就坐在我隔壁,麵色都是愁眉不展。
這一片區域因為靠近白街,往來的路人並不多,整家麵館也就隻有我們三個人。
“宛宛,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呀?那位柳阿婆不願意幫我們,可我看你精神越來越差,會不會……”
她對麵的女孩勉強露出一笑,“曼雲,要真是那樣,也算是我的命了。”
“都怪我,要不是那天晚上執意要離開,也不會坐上那趟公交,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女孩垂頭喪氣道。
“說起來,那天晚上……”
女孩突然一頓,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我,忽然雙眼一亮,急忙衝到我麵前,“是你!”
被喚作宛宛的女孩也轉過頭來,詫異地望著我。
第三次見麵,她的臉色雖還像之前那樣慘白,但好歹不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了。
我掃了她們一眼,咽下最後一口麵,“你們怎麼還沒走?這白街可不是你們能待的地方。”
女孩有些急了,“好歹我們也算是坐過同一輛公交,你就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幫我們求求柳阿婆吧!”
我斜了她們一眼,“喲嗬,現在知道跟我談交情了?上次在賓館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提起賓館一事,兩個女孩都有些困惑,顯而易見,她們不記得這回事了。
我提醒道:“那時明明是你朋友跑來掐我的脖子,你還跑來罵我,我可委屈的很。”
“你們要不信,看看,我脖子上還有掐痕呢,你朋友真是往死裡掐,再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回去問黃泉賓館的店主,她也知道。”
聞言,兩個女孩麵上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可我們明明記得,是你跑來掐我朋友的脖子,差點給她掐死。”
我嗤笑一聲,“我有什麼理由掐你?要真是那樣,在公交車上我就沒必要救你們。”
這話一說,兩個女孩麵都一白。
我喝了口水,繼續道:“我看你們,就是被臟東西上身的。”
“你們想找柳阿婆,隻能再過幾天了,這幾天她都不在棺材鋪,忙得很。”
兩個女孩麵上閃過失落,其中一個女孩問我,“我們能不能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好聯係你。”
我看了她們一眼,這兩人眼底發腫,麵容憔悴,隻怕是沒睡過好覺,為了這事可愁的很。
“可以,你們加我微信吧。”
我點開微信,將微信號給了她們,很快,兩個人的好友申請就發了過來。
她們二人紛紛做了自我介紹,稍微高一些的女孩叫做徐曼雲,被臟東西附身的就是蘇宛宛。
眼看著外麵天就黑了,我不能再久留,讓她們找個賓館先睡一晚,等休息好了再過來。
等我回到棺材鋪時,柳阿婆已經坐在院子裡,我剛走進院子裡,就被她喊住了。
她臉色嚴肅地問我,“東邊的廂房,你有沒有進去過?”
我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識道,“沒有啊。”
柳阿婆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低聲說了句口齒不清的話。
因為離得太遠,我根本就沒聽見,“柳阿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