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了,他們可不像是何雪兒,還能夠安穩投胎。”屠金莫名一笑。
我聽得一頭霧水,屠金瞥我一眼,哼笑一聲,“總之,我是不會害你的,趁著現在白天,你們快些離開這個村子吧!”
說罷,屠金就從身上摸出了一瓶藥劑,讓賈齊敏聞了聞那藥劑的氣味,很快,她便悠悠轉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
賈齊敏迷茫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將目光落在我身上,“雷先生?”
屠金卻走到屋子裡,拿出我倆隨身帶著的背包,催促著我們,“趕緊走,趁著白天那些東西出不來。”
想起柳阿婆囑咐我的話,我忙一把抓住屠金,“屠先生,您不跟著我們一起走麼?這村子已經成了個死村了,再留在這兒……”
“你們先從棺材鋪的後門出去,直走,不論碰見什麼都不要回頭,我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
他一把將我倆推到後門,便砰地一聲關上門,再無動靜。
賈齊敏滿臉迷茫,她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但還是勸著我離開。
我抓緊了旱煙杆,背上背包,隻得按照屠金所說,沿著後門的小路往外走。
從小路裡出來後,便路過了一處亂葬崗,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在路過亂葬崗時,總是能感覺到陣陣陰冷的陰風。
我深呼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加快了速度。
就在我們正要離開亂葬崗時,前麵卻憑空出現了一群人,這群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農裝,麵色陰冷,死死地盯著我們。
賈齊敏困惑道:“咦,這些人是德江村的村民麼?他們怎麼在這裡?”
我沉聲提醒她,“小心點,這些已經不算是人了。”
賈齊敏在何家昏迷之後,壓根就不了解德江村這個吃人村子,在這個緊要關頭,我也不好跟她細說,隻能握緊了手上的旱煙杆。
丁老木曾經說過,但凡碰上什麼怪事,我爺爺的旱煙杆能救我一命。
我看了看手裡的旱煙杆,硬著頭皮從身上摸出來一盒火柴,將旱煙杆內的煙草點燃,皺著眉深吸一口氣,吸了一口煙,也學爺爺的樣子吐出來。
這煙味道怪異,我才吸上一口,就忍不住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
身邊卻傳來賈齊敏的驚呼聲,“咦,那些人真的消失了!”
“雷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抬頭一看,才驚訝地發現,剛才吐出的煙霧凝聚成了霧氣,那夥攔在前麵的村民都不見了。
我抹了抹嘴巴,催促著賈齊敏,“我們快走吧。”
穿過重重霧氣,我們沒再遇上其他怪事,半個小時後才出了德江村。
驚奇的是,本來落在我們後邊的屠金竟然早就靠在車門邊上等我們。
見我們終於來了,他還不耐煩地招了招手,招了招手,道:“你們兩個動作怎的這麼慢?我都等你們老半天了,現在才出來。”
賈齊敏驚疑地咦了一聲,“屠先生,我們來的路上沒看見您啊?”
屠金哼哼一笑,“我跟你們走的路可不是同一條。”
“走走走,趕緊的,趕緊到鎮上,讓我吃點東西,我可快餓死了。”
屠金二話不說,直接就上了車。
我與賈齊敏麵麵相覷,也隻能跟著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