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連連後退一步,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意識到我可能是中了鬼打牆。
被這丁建安給纏上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煙杆,丁建安笑聲漸斂,猙獰著臉,朝我撲了過來。
我驚恐地後退一步,連忙抽了一口煙,重重地朝丁建安噴去,
瞬間,丁建安發出一聲慘叫,那張完好無缺的臉一碰到煙霧就徹底潰爛,露出血紅的皮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眼前裝成屠金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化成了一灘血水,魂兒都快嚇沒了。
霧氣再起,我定睛一看,眼前的山路空蕩蕩的,地麵上乾乾淨淨,哪有什麼血水?
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我的幻覺。
我渾身一抖,不敢再待在這裡,連忙爬起來,往山下跑去。
大概半個多小時,我才匆匆跑到山腳,遠遠就看見停靠在山腳的齊家豪車,齊家那對姐弟正站在車邊四處張望著。
我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擺脫這鬼打牆了,
一到山下,屠金就一把抓住我,“你這小子,到哪裡去了?走到半路就不見人影,害我們等了你那麼久。”
見我麵色有些不對,屠金又一皺眉,“這是出了什麼事?”
我擦了把汗,將剛才在山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屠金,屠金麵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才點了點頭道:“先回去再說。”
說罷,彎腰就進了車後座。
我也跟著他坐了進去,來到車裡才發現柳阿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閉眼休息,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丁家派來開車的這對姐弟也不怎麼說話,車內出奇地安靜,隻能聽見車軲轆碾過碎石的聲音。
恍惚之間,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被屠金給喊醒。
睜眼一看,車內就隻剩下我和屠金,柳阿婆和丁家那對姐弟也不知去了哪裡。
屠金瞥了我一眼,讓我趕緊跟上。
我連忙背著包下了車,跟在屠金的身後,往棺材鋪的後院走去。
回到院子裡後,屠金也沒有跟我說話,徑自就回了東廂房,就沒再出來。
柳阿婆的房門依舊緊閉,也不知回沒回來。忙活了一整個晚上,我匆匆洗了個澡,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外邊已經是日頭高照了。柳阿婆還是像以前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半天都沒見個影子。整個棺材鋪裡也就隻有我和小雅。
屠金也對昨天晚上的事絕口不提,還是每日早出晚歸,也甚少會在棺材鋪裡看見他。
直到三天後的下午,屠金早早就回來了,還帶了七口紙紮的大紅棺材。
我驚訝道,“屠叔,是又有生意了麼?”
屠金掃我一眼,哼笑,“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