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婆難得有如此嚴肅的時候,我心中一緊,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說罷,我就出門,將那七口紙紮棺材一一搬到房間裡。
再一回頭,柳阿婆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整個院子再次安靜下來。
說實話,讓我跟這些紙紮棺材睡一起,心還真有些慌。
不過都是些紙紮的棺材罷了,沒什麼好怕的!
我努力說服著自己,緊緊握著煙杆,緊張地躺在床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直到下半夜,我都沒再聽見其他怪異的聲音,就在我以為自己今晚能夠安然度過時,一陣抓撓聲驟然響起。
“刺啦——”
“刺啦——”
我猛地坐起了身,緊張地盯著那扇窗戶。
眼前的一幕幾乎令我心驚膽顫。
隻見窗戶上,多出了好幾個血手印,那血手印還在不斷增加,仿佛無形中有東西在拍打著窗戶。
伴隨著陣陣尖銳的笑聲,一聲詭異的女人聲在門外響起。
“雷寧......”
“快給我開門......”
“我的好夫婿,你既然碰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我兩眼一瞪,死死地望著那扇窗戶,心想我可是個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的處男,讓我對誰負責?
“你......你到底是誰?”我壯著膽子大喊一聲。
屋外的笑聲更加尖銳了,就像是用刀子狠狠劃過頭皮,令人頭皮發麻。
門外的刮擦聲越來越大,砰砰砰地砸著門,幾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屠金和柳阿婆說過,隻要我不給它們開門,它們是絕對進不來的!
我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盯著那扇門。
可就在這時,那七口紙紮棺材卻忽然顫動起來,似乎有東西在裡邊掙紮。
我眼皮一跳,才想起周通臨走前還往紙紮棺材裡放了些東西。
他放了什麼?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撲過去,按住那紙紮棺材。
可這棺材裡的東西力氣大得很,七口紙紮棺材,都被破了大洞,不受控製。
待看到棺材裡的東西,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七口紙紮棺材裡放的......竟然是七個紙人!
還都是七個點了睛的紙紮新娘!
那七個紙紮新娘靠在角落裡,借著微弱的月光,我似乎能看到那些紙紮新娘的眼睛動了動。
對上那些紙紮新娘的眼睛,我大腦有些發暈,連忙爬起來,躲到了角落裡。
隨著這些紙紮新娘破棺而出,外邊抓撓的聲音也瞬間消失了,仿佛門外那些東西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