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您怎麼來山上了?”
麵對柳阿婆,賈經國仍恭恭敬敬的,完全沒有第一次見我時的張狂之色。
柳阿婆麵無表情,轉過身,冷冷地看了賈經國一眼,“你們賈家的人,動風水也就罷了,還動到我的人身上,你們是不是瘋了?”
賈經國臉色僵硬,“柳老板,您誤會了吧?我們可什麼都沒乾啊,那天確實是請這位小哥幫忙抬了一回棺材,可我們也給了相應的酬勞,您這是什麼意思?”
賈經國身後的中年人附和著道:“對啊,柳老板,錢我們可是都付清了的,你們現在過來,莫非是想趁機動我爸的墓穴不成?”
我沒想到賈家的這些人竟然會這麼無恥,直接翻臉不認人,一時氣急,忍不住上去跟他們理論。
“那天你們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們敢說你們沒動五行山的風水?沒對賈老爺子的棺材動什麼手腳?”
賈經國眼神閃爍,冷哼道:“小兄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怎麼可能動我爸的棺材?先前給你的十萬塊酬金,你還不滿意?還想從我們賈家手裡敲詐勒索不成?”
“彆以為你在柳老板手底下乾活,就能為所欲為!”賈經國身後的中年人賈二爺嚷嚷著道。
我越聽越氣,這賈家人,十萬塊就想買走彆人一條命,還死不認賬,臉皮可真是厚到極致了!
一直跟在賈經國身後默不作聲的蔡飲月卻死死地盯著我,朝我衝了過來,麵色猙獰,大嚷大叫著,“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女兒!”
蔡飲月就跟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地撿起地上的棍子就朝我打來。
我心中咯噔一跳,連忙躲開,丁老木卻擋在我麵前,一隻手就牢牢地抓住了蔡飲月手中的木板,用力一推,就讓蔡飲月摔了個趔趄。
“大嫂!”賈二爺和賈三爺都衝了上來,扶著蔡飲月,怒視著我。
蔡飲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捶胸頓足道:“我家敏敏出了事,一定是這個臭小子乾的!明明該死的人是他,可出事的卻是我家敏敏!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這話一出,賈經國和他兩個兄弟臉色都是一白,意識到自己露了餡,怒喊,“婆娘,你彆說了!”
我才意識到,賈齊敏真的死了,也許是像那紙人一樣墜樓而死。
她死前給我打來的三個電話,都是向我發出的求助。
可卻都被我忽視了。
我心情有些沉重,好歹自己也曾與賈齊敏有些交情,知道她真的出事了,自然不怎麼好受。
可賈齊敏出了事,賈家的這些親人,除了她的親媽蔡飲月外,其他人都毫無傷心之色,仿佛死的是無關緊要的人。
和之前在賈老爺子葬禮上的反應一模一樣。
丁老木冷哼著道:“賈經國,你當我們是傻子麼?你將這孩子當成替你們賈家擋煞氣的替死鬼,還真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告訴你,今天這墳,你們不願意開,也必須開!”
賈經國麵色變幻莫測,冷冷地看著我,“丁老哥,事情有必要做得這麼絕麼?你這是要將我們賈家逼上絕路啊!”
“你明明知道……”賈經國陰著臉,沒再說下去。
就在丁爺爺和他們正對峙之時,我目光不經意地掃向林子裡,卻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