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吞口水,連忙點頭,“我知道了,阿婆……”
柳阿婆雖脾氣不怎麼好,可這會瞧著,整個人就像是被奪舍了一樣,多了幾分狠意。
縮了縮腦袋,不敢和柳阿婆再對視,我隻得將窗戶關得死死的,又回到了床上。
逼著自己快些入睡。
而就在半睡半醒之間,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拉扯手上的紅線,勉強半眯著眼一看,眼前的一幕險些讓我魂都嚇飛了。
一個紅衣女人正坐在床邊,手上抓著的正是我綁在靈牌上的紅線,似乎要將紅線解開。
我想伸手掙脫,卻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眼皮重得抬不起來,隻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才睜開眼,我就想起昨晚上看到的紅衣女人,低頭一看,靈牌還好端端地被我抱在懷裡,隻不過纏著靈牌的紅線卻不翼而飛。
是那個女人拿走的麼?
還沒等我想明白,屠金就推門而入,手中還拎著兩袋包子,招呼我道:“娃子,先吃點東西。”
“靈牌放桌上就行。”
我撓了撓頭,將昨晚上碰到的事都一股腦告訴了屠金,屠金並沒多大反應,也隻眯著眼笑了笑,讓我無須在意那麼多。
“這幾天,柳老板都不在鋪子裡,你可要好好看著鋪子啊。”
屠金囑咐完這些話,轉身便出了門。
臨走之前,還捎上了桌上的靈牌。
半個字也沒提昨晚的事。
這是解決了我身上的麻煩的意思麼?
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來。
罷了,既然柳阿婆都沒說什麼,那我應當是能繼續待在鋪子裡的。
我起了床,洗漱過後,就抓起桌上的包子放進嘴裡,囫圇填飽肚子後,才出門。
轉眼間,離我剛來雲南,也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雲南漸漸步入秋天,天氣不似之前那麼炎熱,秋風帶來的陣陣涼爽很是令人愜意。
這段時間,鋪子裡生意也不多,自從上回曹家一事過後,就沒再有客人上門,我倒是得了空閒,白天除了看店之外,晚上就去外邊隨處溜達打磨時間。
在九龍鎮的事情,仿佛就像是一個夢,我也快要漸漸忘卻蘇宛宛和徐雅婷這兩個女孩。
就在今天,我正像往常一樣開門看店,卻發現鋪子門口放著一口棺材。
興許是哪位客人送來棺材鋪的。
我也沒多想,吭哧吭哧就將棺材搬進鋪子裡,等柳阿婆回來再跟她說說。
剛忙活完,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是之前來送壽衣的桑生。
“柳老板出門了,這幾天都不在,你得過幾天再來找他。”我頭也不抬道。
桑生卻徑自走進鋪子裡,坐在椅子上,笑嘻嘻道:“我就是過來隨便串個門。”
他瞅著我的動作,咦了一聲,又道:“這棺材是誰送來的?另有玄機啊!”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也懂棺材?”
做壽衣的,也懂這個?
桑生哼哼兩聲道:“略懂略懂。”
“這送來的棺材,可不簡單。用的可是最上等的木材,怎麼說也得花個幾十萬。”桑生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