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還是一臉懵逼,屠金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既然是柳老板認定的夥計,我是不會跟她搶人的,你以後就待在這棺材鋪好了。”
“不過,我教給你的,和柳老板可不一樣,教你的是如何保命的法子。”
“在這家店,隻有保好你的命,才能走得更遠。”
他說的這番話,我卻聽得雲裡霧裡。
這都什麼跟什麼?
難不成還要教我走陰的本事不成?
沒等我回答,屠金又轉身拿出了一本書,直接塞到我手裡,“拿這本書好好回去看看,把它鑽研通透了,也就差不多了。”
說著,便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一副要趕人的態勢,“回去吧回去吧,忙活了一晚上,我要睡覺啊,沒彆的事彆來煩我。”
這臉變得,比天還快。
我隻得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裡走。
等回到屋裡時,才發現桑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我這才拿出那本書,書的封麵上寫著大大的兩個毛筆字——“走陰門”。
隻寥寥地看了幾眼,我就有些犯困,畢竟熬了整整一天,是真有些受不了。
直接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是最近遇到的事太多,這一覺睡得極為愜意,等到了中午,我才悠悠轉醒。
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愣,才起身洗了個漱,打算往前門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才在院子裡碰上了柳阿婆。
柳阿婆的臉色看起來十分差勁,每走幾步路,就要咳嗽一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瞧見我,也隻是道:“這個月,都不用開門了。暫時不接生意。”
說著,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阿婆,您是不是身體不好啊?要不要去找醫生來看看?”我關心地問。
柳阿婆卻冷聲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那些醫生是治不了的。”
我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著,像是患上絕症的意思?
沒等我想清楚,柳阿婆就將一杳紙和一本書塞到我懷裡,讓我照著書上記載的東西折紙人。
折紙人?這不是折紙匠才要乾的活兒麼?我們這些打棺材也要學?
可柳阿婆卻什麼也沒說,也沒有給我解惑的意思,轉身就回了屋子。
隱隱還能聽見她從屋子裡傳出來的陣陣咳嗽聲。
令人擔心得很。
既然柳阿婆說這個月都不用開店,我便得了閒暇。整天在屋子裡不是折紙人,便是看屠金留給我的書。
但這折紙人也不簡單,雖說我也會折些貓貓狗狗的,可折紙人出來,還是頗有些難度的。
特彆是那些手掌心大小的紙人,更是難上加難,我花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才勉強折出來個基本的形狀。
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