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這麵銅鏡,我的生活重新恢複了平靜,白天除了看店之外,晚上就是呆在屋子裡看書。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與我住在同一間屋子的小雅。
每回一到晚上,她便會變成紙人,靠在牆邊吸收著月光的陰氣。
一到白天,又會變成正常人。
剛開始,撞見這詭異的場景,我還是有些害怕的。
到了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而就在這天,我才剛準備關店門,許久未見的桑生就找上了門,笑嘻嘻地說要帶我出門兜兜風。
我一見他就感覺他不安好心,敷衍道:“還是彆了吧,我就喜歡待店裡。”
桑生一拍我後腦勺,“臭小子,店裡有什麼好玩的?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可比這裡好玩多了,反正最近店裡不開門,你溜出來這麼一次,柳老板不會說你的。”
在桑生的軟磨硬泡之下,我隻得答應了,臨走之前還把銅鏡給捎上了。
桑生的三輪車就停在巷子的後門外,車上還放了一堆貨物,勉強還留有幾個空位,我才剛坐上車,桑生就開著三輪車往前走。
他這車技實在是不敢恭維。
一路上顛顛簸簸的,都差點把我給顛吐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才停了下來。
我探頭往外一看,三輪車停在了一家壽衣店。
“永生壽衣店”五個大字,格外顯眼。
聽見三輪車的動靜,一個青年從店裡探頭探腦的望了過來,看見桑生,顯得格外高興,“阿生哥,你回來了。”
桑生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阿兵,過來幫忙卸貨。”
我從車上跳下來,幫他們把貨物從三輪車搬下來。
忙完之後,叫阿兵的約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才疑惑的望著我,“你是阿生哥的朋友麼?”
桑生跟我解釋道,“他是在柳老板手下乾事的,找過來一起幫忙。”
一聽到柳老板的名字,那年輕人雙眼一亮,十分熱情的跟我打招呼,“你好你好,我叫陳兵,最近才來雲南,是阿生哥的遠方表弟。”
我衝他點了點頭,狐疑地望向桑生,“你不是說要找我兜風嗎?幫什麼忙?”
陳兵一愣,下意識道:“阿生哥沒告訴你嗎?”
我聽的更是一頭霧水。
桑生嘿嘿一笑,攬著我的肩膀就往裡走,“彆急彆急,咱們到裡麵再慢慢說。”
一看這家夥的笑容,我就感覺他要使壞水。
果不其然,一進到裡邊,桑生就告訴我,他們最近接了個大單子,給的酬勞可算多了,隻是奈何他們沒有那個能力,隻能找我來幫忙。
說是給古墓看風水之類的。
我一瞪眼睛,猛的站起來,轉身往門外走。
真是笑話,古墓這些東西,邪氣得很,我可不敢碰。
見我要走,桑生連忙拽住我,滿臉賠著笑容,“兄弟,你彆急呀,你聽我跟你說,這一單的老板豪氣得很,出了這個數,夠我們賺上一年了。”
說完,他就伸出五個手指。
“這可是50萬,給他們看一回風水又如何?”
該說不說,聽到這個數字,我也有些心動。
要知道,就算抬了這麼多年的棺,我也沒拿到過這麼多錢。
更彆說我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