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他們也有在墓穴中動手腳的動機。
想到這裡,我忙問:“那您還記不記得和我爺爺一起的那三個人叫什麼名字?現在還在雲南麼?”
柳阿婆搖了搖頭,“我隻知道十五年前,那些乾門的人跑來找了雷老哥一趟,至於他們私底下與你爺爺聊了什麼,我也並不清楚。”
我沮喪地垂下了頭,就連柳阿婆也不清楚,自己又該去找誰問呢?
我總有種直覺,爺爺的失蹤,與那三個人絕對脫不開乾係。甚至能牽連到如今古墓裡的那煞物。
不管如何,三天後,我都是要與屠叔他們一塊下墓的。
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一切就都清楚了。
柳阿婆起身,走到角落裡,拾起幾個紙人,將一本封麵有些破舊的書放到桌上,書上隱約還能看見“紙紮術法”四個宋體大字。
我拿起那本書,粗略地翻了幾頁,比起之前柳阿婆給我的紙紮圖鑒似乎更為深奧,書中除了描述了一些紮紙人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及紮紙人的步驟。不同的紙人,需要用到的紙質材料也不一樣。
更令我驚訝的是,在這本書的後邊,甚至還清楚地寫了紙人八字。
紙人還有八字不成?
紙人點睛、紙人八字、紙人回魂……等等這些關乎紙紮人的複雜繁冗的東西,都一股腦寫在了這本書裡邊。
見我看得漸漸入迷,柳阿婆對我道:“這幾天,你把這書先琢磨透了,裡邊還寫了怎麼用紙人對付煞物的內容。我也隻學了半載內容,你先看看能不能參悟其中的三四成。”
“這幾天,我沒法跟著你們下墓,你便跟著阿生與老屠好了。”
說到這裡,柳阿婆又重重地咳了幾聲。
我忙給她倒熱水,擔憂道:“阿婆,您是怎麼受的這傷的?真的不嚴重麼?”
“是不是因為之前我去了陰街……”我有些慚愧道。
柳阿婆卻搖了搖頭,“之前纏著你的不過是隻水鬼,區區的水鬼還沒法對我怎麼樣。”
隻見她冷冷一笑,“與鬼做生意,有時候一不小心,也是要踩到坑裡的。”
柳阿婆不願意多說,我也沒有多問。這會兒,才算是想起院子裡還暈著的那兩人,忙將那兩人在墓穴裡的遭遇都告訴了柳阿婆。
總不能讓人就這麼暈著。
柳阿婆聽完,也隻是皺了皺眉,扶著桌子往外走。
來到門外,遠遠地看了那兩人一眼,讓我直接將他們搬到東廂房的房間躺著,等到了白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