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著那個出口走過去,剛從墓道出來,便來到了那處熟悉的地方。
正是我和桑生第一次去的地方——那處滿是懸棺的山穀。
難以置信,我們竟然就這麼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墓道是怎麼設計的,下墓時我們便花了將近兩三個小時,可從這地宮往上走,沒過一個小時便出來了。
我抬起手表一看。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
但凡再遲一些,我們就得被那些乾屍和蛇群給吞沒了。
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心想總算離開這鬼地方了。
再看唐齋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山穀上懸空的懸棺,臉色有些不太好,出於關心,我還是問了一句,“唐叔,你在看什麼?”
唐齋扭過頭來,神色淡淡的,“沒什麼,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們便回去吧。”
“你們仨也累了一晚上了,該回去好好休息。”
隻見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便讓我們在原地稍等片刻。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豪車就停在了古墓外麵,從車上下來兩個穿著十分正式的黑衣男人,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走到唐齋麵前,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語氣尊敬道。“唐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唐齋冷淡地應了一聲,“先送我們回白街吧,明天我會跟你們老大見麵的。”
其中一個黑衣男人顯得十分高興,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們回去就轉告給我們老大,他一定十分願意再次跟您會麵。”
“幾位請上車,我們親自送幾位回去。”
這會兒,唐齋才扭頭看向我們,眼神滿是說不出來的疲憊,“走吧,先上車。”
我的目光不停在這兩個黑衣男人與唐叔之間徘徊著,心中猜測這三人之間的關係,以及那黑衣男人提到的老板又是誰?
唐叔跟他們很熟嗎?
可轉念一想,唐叔以前是我爺爺的夥計,我爺爺既然是棺門的總舵頭,那他的夥計在風水門裡,地位必然也不輕,能認識這樣身份的大老板倒也正常。
不過他已經這麼多年沒回過雲南了,也不與風水門沒什麼關係,這次怎麼又要回去了?
我心中思緒萬千,但礙於還是外人在,卻還是沒有多問,一瘸一拐上前。鑽進了車後座。
很快,豪車就開到了白街,停在棺材鋪的門口。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見我腿腳不便,還客客氣氣地將我攙扶到店裡,親自跑出去給我買了一瓶藥。
黑衣男人滿臉的討好,“這位小哥。你是唐先生的朋友吧?看你這腿傷得不輕啊,這是我們鑫澤集團的特效藥,治療跌打扭傷十分有效,塗上幾回,你的腳很快就會好的,可彆落下病根了。”
鑫澤集團?
我心裡暗自咂舌,雖沒聽過這公司的名字,但像這些大公司的老板,居然也會放低身份來找唐叔。
唐叔他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