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陳兵停止了哭嚎,整個身體有些無力的全倒在地上,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婆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開口問。
柳阿婆轉身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道:“他身上是被邪煞入了體,他手上的符,根本就不是什麼鎮煞符,而是被用蠱水浸泡過的符紙做成的煞符。”
聞言,我心中不由得一驚,沒能反應過來,“……煞符,是什麼意思?是那天給兵子算命的老頭子下的嗎?”
柳阿婆冷笑一聲,“那是自然,方才聽你們說,這孩子在頭七的那天晚上,就隻接觸過一個人,必然就是那人下的手。”
“這樣拙劣的手段,是誰乾的我心中早已了然,這些乾門的人,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擇手段,簡直下作!”
乾門的人?!
我心中大驚,半天沒緩過神來。
兵子這事,還跟乾門有關?
柳阿婆吐出了一口濁氣,才對我道:“不錯,正是乾門的人。”
“若是沒猜錯的話,那乾門的人,給這孩子下的咒,就是針對你而來。乾門的人應該已經打聽到了你的身份,因此特意陷害這孩子,想要從中試探一下,天罡杆究竟在不在你手裡。若是在,他們就可以加之搶奪。”
說到這裡,柳阿婆的臉色越發的陰霾,估計就連她自己也想不到,乾門中人居然會用如此陰邪的手段。
我心中不免得一顫,回想著那天出去給兵子叫魂的時候自己有沒有露餡,從頭到尾天罡杆都是被自己死死藏在胸口處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沒有亮出來。
既然如此,乾門的人計謀並沒有得逞。他們應當不知道,天罡杆就在自己的手上,暫時是不會對我出手的。
我咽了咽口水,問道,“阿婆,對兵子動手的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們?”
柳阿婆冷笑一聲,“自然便是乾門的徐老邪了,他在乾門的時間久,做慣了偷雞摸狗的事情,像這樣害人的法子,自然也是他能做的出來的。”
“徐老邪是何人?”
我心中暗忖,這名字聽起來就邪裡邪氣的,肯定不是個好人。
可桑生一聽到這名字,臉色便是一變,臉色十分凝重道:“什麼?兵子變成這樣,是徐老邪乾的?這些乾門的人真是特麼夠不要臉的,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會害死一個普通人,這徐老邪做了這麼多年壞事,就不怕遭到報應麼?!”
柳阿婆冷冷勾唇,“徐老邪要是在乎普通人的性命,就不會乾這種勾當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聽得出來。這個叫徐老邪的老頭,在風水圈裡的壞名聲傳得很遠,就連向來好脾氣的桑生都厭惡起這人來。
不過他究竟是誰?有這麼厲害麼?
柳阿婆又扭頭看我,說道,“這徐老邪,詭計多端,且心思狹隘,沒進乾門時就是在外逃難的通緝犯,乾了不少喪儘天良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