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唐叔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臉色一變,連忙衝著唐叔衝了過去。
借著月光,我能看到他的臉色似乎比方才更蒼白了,仿佛對付這女屍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我忙點住他身上幾處重要的穴道,這是古書中所記載的人體身上的重要的穴位,但凡是受到陰邪侵入,便能通過封穴的法子,避免精氣外泄。
“唐叔,你怎麼樣了?”
半晌過後,唐齋才悠悠轉醒,重重咳嗽一聲,又吐出一口血,語氣艱難地對我道,“白天你去找胥驊,告訴他昨天的女屍是子母屍。”
子母屍?!
我心中大駭。
可說完這句話,唐叔兩眼一翻,就又昏了過去。
這會兒便是怎麼也叫不醒他了。
我們隻能扶著他回到房裡先歇息。
等到了白天,沒等我們準備出門,就有人找上了門。
“柳老板可在?”
一大清早,胥驊的人就找上門來,目的十分明確,找的就是柳阿婆。
胥驊看起來非常焦急,似乎也是為了那天女屍下葬的事情來的。
可這個時間點,院子裡除了我和桑生之外,便隻有在房間裡養傷的唐叔了。
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事,以及唐叔今天淩晨暈倒的事情,我便隻能將昨天晚上遇到的事如實告知了胥家的這位大少爺,結果胥驊聽了臉色卻是一變,語氣凝重道:“這位小兄弟,你說的話可是真的?果真如此?”
我隻能聳了聳肩,“胥先生,我可真沒騙你,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更何況,昨晚院子裡不止我一個人,我這位兄弟也能見證。”
想了想,我又從懷裡掏出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將上邊的紅布攤開,小心翼翼的把匕首遞給胥驊看,因為害怕那嬰兒身上帶有屍毒,所以從碰到那嬰兒到現在,這把匕首我連碰都沒碰過,就連收起它的時候都是用紅布裹起來的。
結果一看,匕首上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紫色的痕跡,那些血都凝固在匕首的表麵,看起來格外詭異。
我心中有些納悶,抬眼一看,胥驊的臉色徹底變得陰沉下來,盯著那把匕首沉聲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又將唐叔告訴我的話如實轉告給了胥驊,便見他臉色又是一變,“什麼?是子母屍?!”
他急得在院子裡徘徊著,“怎麼會這樣?我當初縫屍的時候,可都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嬰兒,現在好了,縫了子母屍,我們胥家要倒黴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