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人很少,大多數青壯年都到城裡打工去了,留下的大多都是老弱婦孺。
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那些村民見到陳兵回來,態度並不熱絡,都紛紛移開了目光,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回到村子裡,陳兵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的村子裡的一戶四合院,看這家的主人應當就是個闊綽的人家,比起村子裡的其他房子來說,裝修得已經很不錯了,我才剛想阻攔他,就見他直接闖了進去。
我們也隻能跟著進去,一進到院子裡,我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這家四合院擺滿了花圈,院子中央還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前邊有一張供桌,而供桌上則擺著香台和貢品,還有一張遺照。
不知是哪戶人家家裡死了人,在院子裡擺上了靈堂。
可細細一看,供桌上的遺照裡的照片居然和昨晚遇到的女屍長得一模一樣。
更準確的來說,那遺照的主人是陳望雅。
這是陳望雅的家。
就在我正懵逼之時,陳兵卻忽然撲過去,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起來,“望雅……我的望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你?你死得好慘啊……”
院子裡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太太一瘸一拐的從裡邊走了進來,看起來十分憔悴,疑慮地望著我們,“你們是誰?來我家想乾什麼?”
我們才剛想說話,結果這個時候,從外邊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連拽帶拖就將陳兵拖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朝老太太笑了笑,“望雅她奶奶,您彆介意,我兒子他剛回來,情緒有些激動,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神色麻木的點了點頭,像是沒看見我們似的,有些神色麻木地轉身回了屋子,走路都有些踉蹌。
“這……”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桑生狐疑地望了一眼老太太離去的背影,便抬腳走出了院子。
“嬸子!”
一出門口,他便衝著那中年女人喊了一聲。
中年女人一僵,這才轉過身來,細細打量著桑生,這才眉開眼笑道:“阿生,是你啊,剛才我還沒認出來呢,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
“之前還想讓我們阿兵過年的時候一起帶你回來,沒成想你自個倒是回來了。”中年女人熱絡地和桑生打著招呼。
想必這就是桑生的表嬸,陳家的二嬸子了。
“嬸子客氣了,我們這次回來是有要事,剛才陳婆婆家是怎麼了?”
陳婆婆,便是陳望雅的奶奶。
提到陳望雅,陳二嬸麵色僵硬,壓低聲音道:“這事兒啊,等回去再跟你說,現在在這村子裡可是個禁忌,誰也不準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