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猛?從這麼高的樓層下來,屁事沒有,比我一個大男人還有定力。
剛在地麵站定,夏歡收回繩子,才皺眉看向我,有些猶豫道:“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會?”
我勉為其難忍下想吐的感覺,強撐著開口道:“我沒事......剛才那屍孩是什麼情況?”
“邊走邊說。”夏歡努了努嘴,示意我跟著她往陰影處走,邊開口道,“那屍孩已經成血煞了,十分危險,我若不及時趕到,估計你就得被這屍孩生吞了,連小命都難保。”
“血煞?”我一愣,“那是什麼東西?”
夏歡冷笑一聲,“你可以暫且理解為,那是一種靠吞噬他人血肉壯大力量的煞物,吞的血肉越多,它身上的煞氣就越重,是一種能夠殺人於無形的東西。”
我心頭一跳,想起屍孩身後吊著的那個胎盤,胎盤上密密麻麻的眼睛,看上去可不像是從母體裡帶出來的。
“可這屍生子,從母體肚子裡出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怎麼才過了一夜......”
其實算算時間,也就隻有半天而已,原先純真無暇的孩子就變成了這樣恐怖的屍孩。那半天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歡冷冷一笑,“我雖不知乾門的那些人對那屍孩做了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乾門肯定給屍孩嘗了血肉,他們本來是想以此控製屍孩為他們所用,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竟直接讓屍孩嘗到了鮮血的味道,從而激發了體內的煞,它才會變成這樣。”
“不出意外的話,這屍孩胎盤上的眼珠子,說不準就是乾門的那些人的。”
夏歡冷冷一笑,在提起這種事時,也並未有一分懼意。
我不由得想起剛才屍孩生吞眼珠的那一幕,心有餘悸地咽了口唾沫,慶幸自己跑得快,否則下場說不定會像那些人一樣。
“不過,乾門不是能人異士頗多麼?怎麼可能對付不了這屍孩?”我又問。
夏歡直接對我翻了個白眼,冷笑道:“那你可真是高看了乾門的這些人了,不過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蠢貨而已,靠著偷來的東西發家致富,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哪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她滿臉鄙夷,憤憤道:“要不是我們道門不參與你們風水門的事情,早就好好教訓這些人了,一群壞事做儘的家夥,真是一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我心中詫異夏歡對這乾門的憤怒,原以為道門與風水門之間並無牽連,與乾門也井水不犯河水,乾門怎樣也犯不到道門頭上。可如今看來,第一次遇到夏歡時,她的態度與現在的大為不同。
難道在這段時間內,乾門的人又乾了些什麼不該乾的事情不成?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夏歡勾唇一笑,“當然是上山了。”
“現在是淩晨五點,山上的霧氣沒有那麼重,正是我們上山的好時機。”
“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呢。”
頓了頓,她又意味深長一笑,“想必今晚你也發現了吧?你的那些朋友都不見了,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去哪裡了麼?”
這話一出,我就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張口便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