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袁真真就帶著一臉笑容回來了。
她蹭到秦霂漁身邊坐下，探頭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書，皺眉嫌棄道：“小魚兒，你也太努力了吧，剛月考完就在看書了。”
“學到的東西都是屬於我自己的嘛。”秦霂漁笑道。
她十分享受學習的過程，和種田一樣，最終的收獲都屬於她，這會讓她有一種滿足感。
聽見這麼透徹的話，袁真真麵露驚訝之色。
雖然不想承認，但有時候她總覺得秦霂漁比自己還要成熟，一點都不像個十歲的孩子。
所以是她太孩子氣了嗎？
注意到袁真真對著自己發呆，秦霂漁疑惑地問了一聲，“怎麼了？”
回過神，袁真真搖搖頭。
她躺倒在榻上，看著屋頂發了會兒呆，最後忍不住開口問：“小魚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幼稚啦？”
“師姑為什麼這麼問？”秦霂漁低頭看她，麵露不解。
“我明明有這麼好的家世，修為卻還這麼差勁，每天隻知道傻樂。”
秦霂漁微微皺起眉，一針見血地問道：“是有人在你背後嘀咕這些嗎？”
袁真真表情微僵，她萬萬沒想到秦霂漁竟然這麼敏銳。
意識到自己猜對後，秦霂漁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師姑，你何必在意他們，說著話的人都是在嫉妒你。”
袁真真當然知道這個理，隻是被人這麼說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她還無法做到完全無視彆人的風言風語。
秦霂漁當然也知道要做到這點很難，所以她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覺得師姑你很好，雖然家世好，但一點都不高傲，待人還十分真誠。”
看著一臉認真誇讚自己的秦霂漁，袁真真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將人拉入自己懷裡。
“你真的覺得師姑現在這樣就很好嗎？”
“當然！”
“可是我卻覺得自己不太好。”
秦霂漁愣了一下。“師姑覺得自己哪裡不好？”
“你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自己想乾什麼了，而我……到現在都找不到自己的目標。”
“不知道就慢慢找啊。”秦霂漁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師姑你還年輕呢，總有能找到的一天。”
“可是我總怕會讓我爹娘失望。”袁真真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最擔憂的事。
“阿爹是個法修，阿娘是個劍修，可我一點都沒能繼承他們的天賦，學什麼都很慢，修煉也不行，到現在就隻有煉氣八層。”
“雖然阿爹阿娘什麼都沒說，但他們心裡一定對我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