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鄉長,您和這個張隊長是不是認識?”
見張有誌為宋思銘大開綠燈,杜如鬆不禁興奮地問道。
辦事最怕人生地不熟,他就是吃了在永宿縣沒關係的虧,如果宋思銘跟負責此案的張有誌相熟,那事情就簡單了。
“認識,幾分鐘前認識的。”
宋思銘回答道。
“幾分鐘前認識的……”
杜如鬆懵了,“那他為什麼讓您單獨見我?這好像不符合規定吧?”
杜如鬆雖然是第一次被拘留,但公安局辦案的基本規矩,他還是懂的。
拘留期間,除了辯護律師,好像不能見其他人,更不用說單獨見了。
“他可能覺得,我是在幫他掙錢。”
宋思銘聳聳肩,回答道。
“掙錢?”
杜如鬆沒反應過來。
宋思銘解釋道:“他說你的態度很不好,希望我過來勸勸你,爭取讓你和受害方達成諒解。”
“……”
“所以,宋鄉長,你真是來勸我的?”
杜如鬆忍不住問道。
“如果你真的打了那個韓培鑫,我肯定要勸你,但問題,你是冤枉的,我為什麼要助紂為孽?”
宋思銘對杜如鬆說道。
“對啊,我是被冤枉的!”
杜如鬆抓住宋思銘的胳膊,說道:“宋鄉長,你一定要為我申冤,還我清白。”
“這是一定的。”
“你是為了我才來永宿縣,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不單你不會被冤枉,你那個同學韓秀峰,同樣不會被冤枉。”
宋思銘向杜如鬆保證道。
“不過,這是永宿縣啊!”
雖然宋思銘說得很好,可杜如鬆還是擔心。
如果在青山市的管轄範圍之內,以宋思銘當了好幾年大領導秘書,所積攢下的人脈,解決問題肯定不難。
可永宿縣隸屬於永壽市,跟青山沒有任何關係。
“永宿縣又怎麼樣?”
“在哪,白的也不能變成黑的。”
說著,宋思銘就把韓培鑫那張診斷證明放在了杜如鬆麵前。
“韓培鑫這不是屁事沒有嗎?那個張隊長為什麼說他在搶救,兩天醫藥費就花了好幾十萬?”
看完診斷證明,杜如鬆都出離憤怒了。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局。”
“韓培鑫聯合醫院和公安局的某些人合謀詐傷,為的就是霸占韓秀峰的加工廠,你屬於運氣不好,被牽扯其中。”
宋思銘講明因果。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杜如鬆咬著牙,喃喃說道。
“確實是明目張膽。”
“我去醫院的時候,韓培鑫屁事沒有,正在跟一幫狐朋狗友打牌。”宋思銘歎了口氣說道。
“那這張診斷證明,您是怎麼拿到的?”
杜如鬆好奇地問道。
宋思銘都說是韓培鑫和醫院某些人合謀了,按理說,醫院方麵應該會儘力為韓培鑫掩飾才對。
“本來是很難拿到的,但我恰好在醫院遇到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跟醫院院長的關係很好,就給醫院院長打了個電話,醫院院長處理了相關責任人,然後開具了這張診斷證明。”
宋思銘回答道。
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杜如鬆猜也能猜到,宋思銘那個熟人絕對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