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判刑的不是紀委,是法院,但在紀委雙規期間逃跑,和被司法機關羈押期間逃跑,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彆,都是罪加一等。
“我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宋思銘憑什麼往死裡整我啊!”
“我已經被免職了,他還抓著我不放,讓他女朋友整我的黑材料。”
何歡忿忿不平地說道。
“黑材料?”
“你確定紀委拿到的是黑材料?”
“你如果敢說,你是被冤枉的,你貪汙受賄的證據是偽造的,我現在就敢去紀委那邊掀桌子!”
何誌仁提高音量說道。
“我……”
何歡一下就蔫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你自己不乾淨,就不要怨彆人抓著你的小辮子不放!”
何誌仁厲聲訓斥何歡。
見何歡不說話,何誌仁氣勢一緩,“你跑出來多長時間了?”
“五六天了。”
何歡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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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五六天?”
“五六天時間,紀委那邊也沒傳出一點兒風聲,可見他們也怕承認失職的責任。一直在封鎖消息。”
何誌仁想了想,對何歡說道:“這樣,我給紀委的許書記打個電話,把你接回去,就當你從來沒跑出來過。”
“不可能的。”
何歡搖搖頭。
“不可能?皆大歡喜,為什麼不可能?”
何誌仁臉上都是不解。
何歡說道:“我回不去了。蓄意謀殺,我真回去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蓄意謀殺?”
“不是貪汙受賄嗎?”
何誌仁懵了,“你跑出來這幾天,到底乾了什麼?”
“我遇到了金山礦業前總經理趙良友的兒子,他想為父報仇,報複宋思銘,我也想報複宋思銘,我們兩個一拍即合……”
何歡將自己和趙鵬飛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最後還告訴何誌仁,趙鵬飛已經落網。
“何歡,你糊塗啊!”
何誌仁聽完,氣得直跺腳。
“我也知道我糊塗,可是已經晚了。”
何歡對何誌仁說道:“我不想坐牢,我想去國外。”
“你還想去國外?你怎麼去國外?”
何誌仁問道。
“肯定是偷偷出去,我打聽了,三十萬,就能跑到大洋彼岸。”
何歡認真地說道。
“大洋彼岸?”
“去大洋彼岸刷盤子嗎?”
何誌仁黑著臉說道。
“刷盤子也比坐牢好啊!”
“而且,我真坐一輩子牢的話,咱們老何家就絕後了!”
何歡打起了家族牌,感情牌。
何誌仁果然沉默下來。
何歡再接再厲道:“三十萬,我隻要三十萬,現金。”
“這大晚上,我去哪給你弄三十萬現金?”
何誌仁很為難。
銀行晚上不開門,自助取款機的話,一張銀行卡,一天最多取兩萬,想湊齊三十萬得十五張銀行卡。
他們全家都沒有這麼多銀行卡。
“何歡?”
而在這時,孫啟梅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