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行了。”
範中舉聳聳肩說道。
“更不行?為什麼?”
顧星岩問道。
“前幾天,我們被傑森蔣詐騙,求陶縣長幫忙的時候,陶縣長推得那叫一個乾淨,現在反過來了,我們就得幫他?憑什麼?就因為他是縣長嗎?”
範中舉火力全開。
“範總,你……”
顧星岩一臉驚訝地望著範中舉。
他沒想到,範中舉一個瀾滄縣乾買賣的人,敢跟瀾滄縣的縣長叫板?這是嫌自己的生意太掙錢,想停業整頓了?
“你什麼你?”
“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有誰敢因為這件事打擊報複我,我不介意跟他魚死網破!”
範中舉沉聲說道。
其實,他這些話,也是說給宋思銘聽的。
在他看來,宋思銘比陶冀有前途多了,自己現在是幫著宋思銘來對抗陶冀,以宋思銘的為人,不可能讓他吃虧。
“範總,不至於。”
“你就是說了幾句實話,沒人敢打擊報複你。”
宋思銘勸說情緒激動的範中舉說道。
聽著宋思銘和範中舉在這一唱一和,顧星岩突然覺得,自己先前被宋思銘忽悠了,宋思銘之所以不急著見方怡,是因為有範中舉
給他打掩護。
仗著方怡住在尚德酒店,範中舉直接把方怡隔離開來,彆人想見方怡,難比登天,但宋思銘見方怡,肯定易如反掌。
果然,下一刻,範中舉對宋思銘說道:“宋鄉長,請跟我上十七層。”
麵對這種挑釁,顧星岩原地爆炸。
“範總,十七層不是非請勿入嗎?”
“為什麼宋鄉長可以去,我不可以去?”
“你這是區彆對待!”
顧星岩朝著範中舉吼道。
範中舉不急不躁,等顧星岩吼完了,徑直承認道:“顧副主任說得太對了,我就是區彆對待,誰讓這是我的地盤呢?這個酒店如果姓顧的話,你也可以區彆對待。”
“我……”
顧星岩瞬間啞火。
“宋鄉長,我們走吧!”
不再理會顧星岩,範中舉帶著宋思銘繞過顧星岩。
顧星岩真想罵娘。
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這麼憋屈,可正如範中舉所說,這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人家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無奈地歎了口氣,顧星岩走上電梯,按了一樓。
顧星岩和宋思銘則是來到步梯間。
那名工作人員,還在儘忠職守地守在步梯間。
“剛才是不是有人要上樓?”
範中舉問道。
“是,一個自稱縣政府辦副主任的,說代表縣長來見方總,被我攔回去了。”
工作人員回答道。
“你做得不錯。”
“回頭去財務,多領一個月的獎金。”
範中舉說道。
“謝謝範總。”
工作人員大喜,剛剛顧星岩把縣長抬出來的時候,他還真有點兒不確定要不要放行,如今看來,自己的堅持,是完全正確的。
獎勵完工作人員,顧星岩和範中舉上樓,敲響方怡的房門。
不過,敲了半天也沒回應。
與此同時。
垂頭喪氣下到一樓的顧星岩,一抬頭,竟然發現方怡就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