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時候看見這些衣物他還被嚇了一跳,哪有人隻穿白色衣服的呢?難不成秦先生是有很嚴重的潔癖嗎?
於是他為了討好他,也就隻穿白色衣服,雖然生活貧苦過的他並不喜歡也很難適應一點也不耐臟的白色。
後來在他知道秦先生為何喜歡白色時,氣得再也不肯穿白色了。
當時秦先生沒說什麼,可在那之後林七生卻是再也接觸不到秦先生了。
電話打不通,信息發不出去,人更是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他崩潰了,他妥協了,他也學乖了。
那並不是一個多麼愉快的過程。
林七生平靜地穿上一身白色家居服,這一次他自一開始就不會再去犯賤了。
秦明煦處理完公務的時候,已是半夜了。
“秦先生,今晚還去皇府彆墅嗎?”
阮德澤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邊翻看著工作記錄,一邊小心詢問正在車後座閉目養神的秦明煦。
要不是他提起這茬,秦明煦差一點就忘記還有人在等著自己呢。
他想起那個麵色蒼白的少年,心頭忍不住就是一動。
“嗯。”
他淡淡地應了聲,一絲絲期待的情緒不自覺地蔓延開來。
都這麼晚了,少年大概已經等急了吧?
懷著這種莫名的情緒,秦明煦回到了漆黑一片的彆墅內,他的臉色也不由黑了起來。
安安靜靜的彆墅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人一樣。
他舉步走向臥室,在感覺到身後追隨著的腳步後,頓了下。
“你先回去吧。”
“是。”
阮德澤恭聲應下,望著秦明煦的背影擦了擦冷汗,悄無聲息地退出。
這少年,可比他想象的還要膽大啊!
秦明煦打開臥室大燈的時候,一眼就掃見了蜷縮在床中央的少年。
紅撲撲的小臉縮在鬆軟的被子裡,閉著眼睡的安詳。
他急躁的腳步也是轉慢。
“修然。”
秦明煦輕輕念了一聲,情不自禁地走到床邊,炙熱的手掌小心地摩挲著少年的臉頰。
“修然。”
他又念了一聲,低下頭去,似著了魔那般,忍不住吻向少年微微嘟起的唇瓣。
熟悉的伴隨著煙草氣息的吻,還有男人那充滿了侵略性的強大氣息。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林七生緩緩睜開眼。
秦先生。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習慣性地啟唇迎接男人的侵入。
可是秦明煦卻是一下子清醒了。
不是,不是修然。
他陡然推開少年,略有些狼狽地重新站直身體。
林七生被那狠狠地一推偏過頭去,腦袋也清醒過來。
是秦先生,卻又不是那個秦先生。
“秦先生,您回來了?”
少年清澈的眸子隻是掃了眼渾身被低氣壓籠罩著的秦明煦,就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了。
這個角度,又變得相像了。
“嗯。”
秦明煦應了聲,眼神複雜。
轉而想到少年方才的表現,冷冷地開口道:“你接過很多次吻?”
林七生想了下,嗯,是很多次沒錯,可那也隻是和你罷了。
為了不叫秦先生不高興,他甚至在拍戲時都沒有和哪個演員過於親近過,哪怕隻是戲中的角色。
“沒有。”
他乖巧回道,不想徒惹是非。
“嗬。”
秦明煦嗤笑了下,突然聯想到邵英家說過的話,又想著少年方才的猶豫。
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他不由皺起了眉。
明明長著一張和修然相似的臉,卻如此愛說謊又不知自重,頓時就叫他沒了興致。
秦明煦有些氣悶地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林七生。
咦?怎麼了?這是不準備睡我了嗎?
他打了個哈欠,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下,淩晨一點整,唔,管他呢,還是繼續睡覺吧。
於是秦明煦洗完澡走進臥室的時候,就又看見了睡的正香的少年。
他不說話也不睜開眼睛的時候,像極了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秦明煦,臉色緩和下來,盯著少年的臉看了一會兒,最終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長臂一撈便將少年抱在懷中。
“晚安,修然。”
他溫聲說著,滿足地謂歎一聲。
這個時候的林七生還躺在地上,他怔怔地望著突然出現的秦明煦,試探著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