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聲大喝響起,擁擠圍住了執法官的祖安人們紛紛讓開,讓出的通道上,一群穿著奇怪塗鴉的祖安人出現,人數隻有八個人,打頭的是個青年,個頭偏高很瘦,穿著件白色的夾克,上麵畫著藍粉的塗鴉。
“你是誰?”西斯看向走出來的青年。
就見這地方的底城人看到這幫年輕人後,立馬的就鬆了口氣。
“你管我是誰?什麼時候你們執法官來祖安搜查,連搜查證都不需要提供一下了?”瑪爾森走到西斯麵前,麵色陰沉的說道。
“搜查證?我的話就是搜查證。”西斯將槍口抬起,對向瑪爾森的麵門,頭盔下的眼睛眯起。
瑪爾森看著槍口,如果...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現在就會立馬的下跪,向著西斯求饒,喊著執法官大人饒命。
但是現在,對上黑洞洞泛著冷意的槍管,瑪爾森得承認,他依舊是有著懼意。
他害怕,他害怕這槍噴吐火光,然後自己死在這裡。
這是人的本能。
但是先前看到的情況,心地善良的瑪爾娜阿姨被圍住,其餘的祖安人也被執法官命令不準動的場景,以及在這段時間裡自己對希望社區的付出,瑪爾森此刻,心中更多的是一團在燃燒的怒火。
憑什麼祖安要接受皮城的調查?
憑什麼啊?
不再是祖安混混的瑪爾森,而是地溝帶希望社區執法官的瑪爾森,無懼的看著西斯,抬起了腿,大步的邁開向前。
怒火戰勝了恐懼,他死死的盯著西斯。
“你——”西斯的手指懸在扳機上。
伸手猛地抓住了槍管,向上抬,瑪爾森將那把槍對向了自己的麵門。
“開槍!”
“什麼?你瘋了?”西斯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
威脅是一回事,真開槍了打死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曾幾何時祖安人衝橋的場麵至今都記在執法官局子裡,西斯...背不起這個責任。
“草你媽的,條子,開槍啊!打死我!”瑪爾森突然咆哮起來。
在他的身後,威拉與曼祖掏出了武器,兩把看著鏽跡斑斑的火槍取出,對向了西斯,他們沒有去看打頭的瑪爾森,就死死的盯著西斯。
眼中的瘋狂讓在場的執法官感到了畏懼。
其餘的蓮華幫成員也都掏出了武器,他們隻有八個人,但是卻並沒有後退,而是和執法官對峙著。
“來,打死我,打死我,然後你他媽的也得死在這,這會變成一場火並,我們不怕你們!”瑪爾森看著西斯,隔著頭盔,凝視著他的眼睛,“這裡是希望社區,是我們的地盤,你在我們的地盤上,欺負著我們保護的人,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來,開槍!”瑪爾森吼道。
西斯的牙開始打哆嗦,懸在扳機上的手始終按不下去,他看著眼神瘋狂的瑪爾森,身體打了個冷顫。
見西斯支支吾吾的舉著槍,不敢開,也不說話,瑪爾森猛地甩開槍管,冷眼看著西斯。
“滾出我們的地盤,條子。”
“你——”
“你好大的膽子,你們竟然敢公然反抗執法!你在帶頭違抗皮爾特沃夫的法律,你能背得起這個責任嗎?”西斯搬出了上城,企圖壓製瑪爾森。
瑪爾森想起李克對他說的話,眼中瘋狂卻又冷靜,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宣泄出來。
他看著西斯,一字一句道:
“這,裡,是——”
“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