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森沉默了半晌。
此時,視頻那頭,保爾森的辦公室被敲響,是秘書過來提醒保爾森時間到了。
“讓他們稍等一會,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在處理。”保爾森說完之後,關門聲傳來,他這才繼續看著視頻裡的李宋詞說:“宋詞,我和你父親是幾十年的至交好友,我不願意看到你陷入這個深坑。”
“這對你來說風險和代價都太大了,你知道,一旦出點意外,你這輩子就彆想在金融圈裡繼續工作了,這可不僅僅是華爾街,而是全世界任何一家投行都不敢再用你。”
李宋詞平靜地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保爾森叔叔,請您幫我這一次。”
歎了一口氣,保爾森說:“你這樣的保證,隻怕還無法打動那些頑固的董事。”
“那麼再加一條,如果新狼上市的股價低於100美元,我同樣會主動辭職,並且會賠償投行三倍傭金的損失,我以我李氏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身份作保,夠了嗎?”
李宋詞的話,通過視頻線路清晰無比地傳遞到大洋彼岸,保爾森的辦公室內。
保爾森震驚地看著平靜且堅決的李宋詞,他搖搖頭。
“100美元?你知道100美元的股價意味著什麼嗎?整個納斯達克在經曆了互聯網泡沫之後,價值100美元之上的股票隻有幾十隻,那些公司,無一不是聞名全球的大公司!”
李宋詞沒說話,保爾森說的這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如果不拿出這樣的對賭籌碼,那些董事不會妥協的。
所以李宋詞隻是平靜地看著保爾森。
而保爾森也沒再繼續說什麼,看著李宋詞長大的他明白,每當李宋詞露出這樣表情時,就代表著已經無法挽回。
“我會儘力的。”保爾森說完,就掛掉了視頻通話。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宋詞精疲力儘地靠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腳上那雙紅色高跟鞋,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