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才的未免有些詭異了。”
“雖然我覺得這樣說對雅治不公平,但……”萩原研二壓低了聲音,“你不覺得,這有些像同類之間的吸引力嗎?”
“……雅治又不是變態。”
“我當然知道,我倒不是那個意思,雅治的特點你也發現了吧,他很擅長站在彆人的角度思考問題。”萩原研二單手托著腮,明明神態很懶散,眸裡的光卻精明且閃亮,“他把自己想象成罪犯,於是就能發現罪犯。”
這起案件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個又帶著中原雅治去了一次遊樂場。
中原雅治每個月都會去找中原中也,他被中也限製著見麵次數,即使很不滿很思念也不能反駁什麼。
因為中也是對的。
沒有自保能力的他會被敵對組織當成籌碼。
後來,雅治發現自己竟然和青年會的成員熟了起來,因為和負責寶石走私的中也不同,這些人有各自的任務,並不局限於橫濱,最忙的就是公安官,著名的電影演員要滿世界跑。
“我跟你講,中也現在有個名號——寶石王,哈哈哈哈。”傻瓜鳥比較孩子氣,最愛乾的事就是逗雅治,他們不怎麼會接觸孩子,中原雅治這樣柔軟又生機的存在讓他們很新鮮,
他們的做法和態度甚至可以讓雅治用以下話來形容——
“黑手黨的愛。”
這樣黏糊的話讓傻瓜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彆,可彆,我們把你當有趣的玩具呢。”傻瓜鳥說著不靠譜的台詞,“你這麼可愛,又是中也的弟弟,我們照拂以下理所應當的啦。”
這不就是愛嗎?不過是十分愛和百分愛的區彆而已。
但是善意是沒有差彆的。
除此之外,中原雅治終於鼓起勇氣,打算找夏目貴誌見麵了。
他覺得自己享受夠了安逸日子,要去探尋那擺在眼前卻沒揭開門簾的前世。
他們一直保持著聯係,中原雅治跟著鬆田陣平,學會了用手機發短信和人聊天,打字還特彆快。
夏目貴誌在手機裡的風格和他本人一樣內斂,還經常文藝的給雅治發些溫暖又細致的話,
[今年的雪和往年一樣好看,要多注意身體。]
[櫻花開了,雅治,寒冬過去了。]
[夏天要去海邊玩嗎?不過你在橫濱長大,應該見過海。]
完全沒槽點的台詞,中原雅治的回話都被迫安分起來了。
他還心情複雜的想到,“不會這就是我當風雅公子的那一世吧。”
達裡爾:“你猜。”
“我猜不到。”
“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所以中原雅治想著把夏目貴誌約出來見麵。他發消息時正跟著中原中也在醫院體檢,中也還對他營養不良的事掛念,
“體檢至少一年一次,你以後都要這樣知道嗎?”
中原雅治乖乖點頭,反正出錢的不是他,而時間對於一個小學生而言多得是。
他發消息半天都沒得到回信,然後意外的,他就這麼在走廊上撞見了夏目貴誌。
茶發少年慌亂的從樓梯口衝出,走廊裡的人皆對形容狼狽的他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但夏目貴誌什麼都顧不上,他的視線追逐著空中的某一點,焦急萬分,“雅治,快躲開那裡!”
中原雅治被他一嗓子吼得很茫然,但他向來反射神經很好,也對潛在的危險嚴陣以待,所以立刻挪動腳步移開了。
但夏目貴誌的表情更加蒼惶,
“雅治!”
一道白光鑽進雅治眼底。
他恍惚看到龐然巨物朝自己飛來,雖外形奇特,卻並不醜陋。
“憶南,彆對雅治動手。”
耳際朦朧下還能聽到夏目貴誌帶有怒意的嗬斥,他的嗓音在憤怒時聽上去頗有冷感,
“夏目大人,夏目雅治大人,我終於找到您了。”
名為憶南的妖怪懷抱住雅治,他的額頭抵上孩子的,語調輕柔又綿長,“您還記得我嗎?”
記憶,就像是解開封印般爭先恐後的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