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來的赤司征十郎抬起手,掌心突然觸到了濕滑的東西,他眼睛一瞥,頓時慌了,“雅治,你還在流血!”
赤司雅治冷靜的解釋,“沒有割到大動脈。”
赤司征十郎從急救箱裡拿出紗布,圍住雅治的脖子顫了兩圈,然後扯住繃帶的兩頭一拉,
“嘶。”雅治眉頭一皺,“你輕點兒。”
赤司征十郎耷拉個臉,“我覺得不疼,你剛才要戳死自己。”
……這孩子以後會不會成為霸總之類的人物?
赤司征十郎拉起雅治的手,“我帶你去找醫生!”他的反應像是對雅治剛剛的剖白無動於衷。
他回頭看了眼母親,而詩織對他露出了理解且鼓勵的笑容,
赤司征十郎停下了,“我不能離開,我要在這裡保護母親。”他按了床頭邊的急救鈴,“我們等醫生來。”
他的眼神理智且鎮靜,一手仍緊緊的攥著雅治。
赤司雅治小幅度晃了晃手,“我可以自己去找醫生。”
“然後直接離開嗎?”紅發男孩兒轉頭,臉上罕見的沒什麼表情,“呆在這裡,什麼都不會發生。”
……什麼?
雅治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這是指隱瞞嗎?
“這種事,父親一定知曉,我回去問父親。”赤司征十郎壓低了眉宇,“你是我認定的朋友,既然已經和我定下了約定,自顧自食言就太過分了。”
約定。
雅治的確隨心說了幾次。
比如真心待他,比如一起上學,一起發展愛好,成為商界傳說所向披靡,將勝利貫徹到底。
但他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做到。
也不認為自己會分出心力去做。
與地獄裡被刑罰折磨的累相比,一切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