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蜘蛛俠的感覺怎麼樣?”
“唔……有點兒悶,還有點兒奇怪,我太瘦了,竟然不能把緊身衣完全撐起來,也沒有大塊的肌肉展現優越身材,連腳褲也有些長。”
“沒關係,等你抽條長高的時候就能穿得合身了。”
“……一定不要讓彆人看到我當蜘蛛俠的樣子,我會找地縫鑽進去的。”
“我給你挖個,還能幫你蓋土。”
帶著顫音的笑聲在空間裡回蕩,夏目雅治和他東扯西扯了一堆,覺得情緒好多了。
他坐在夏目貴誌的床上,一板一眼的分析自己的心理,“我覺得不太像是吃醋,自己吃自己醋也太離譜了,我總不能覺得自己是替身,哦,這麼狗血的事情擱我身上一點兒都不好笑。”
夏目貴誌儘職當著傾聽者,他其實有些迷茫,因為他不太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夏目雅治說的大致他明白了。
“所以……其實是因為,他們根本不了解你吧。”
這句話,便是本質。
夏目雅治神情凝滯了一瞬,“根本……不了解我?”
因為身上確確實實攜帶著另一個人的影子,夏目雅治好像被罩在了那之下沒有放出自己的光來。
夏目雅治托起下巴,然後一本正經的沉思道,“嗯,說得對,我好像也沒有和他們說過喜好。”
雖為同一個靈魂,但經曆的不同,還是會讓夏目雅治產生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心境。
他每一世缺少的東西都不一樣,所以渴望的也必然不是同一種東西。
“下次見麵告訴他們吧,就坦然的說我的喜好變了,我喜歡彆的東西,讓他們重新認識我一下。”
夏目貴誌把蜘蛛俠的頭套一摘,他的頭發雜亂的翹起,“所以你想通了?”
“嗯,完全豁然開朗。”夏目雅治朝他微笑,“謝謝你,貴誌。”
隻有你,是與夏目雅治相識的。
夏目貴誌的笑容和雅治相似極了,但漸漸的,他的眸光有些晦澀,
“但是雅治……”
“你真正不開心的並不是這個吧。”
夏目雅治唇邊的弧度淡了下去,
半晌,他的聲音沉沉的,
“嗯,我最近發現,越來越難離開八原了。”
***
夏目雅治越來越難離開八原了。
他對八原有了幾分說不上來的依賴性,離開些距離就會覺得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但隻是適應一段時間,便也能離開。
一隻目爺爺和他說,“因為你已經是山神了吧。”
“你的氣息也越來越像山神大人了。”
夏目雅治聽著這話,好像就是在對他說,山神大人越來越薄弱了。
而看天氣預報,八原又要下雪了。
夏目雅自做著臨行的告彆,並將自己的不快沒有任何拖延遮掩的和兩個人說了,“我不喜歡讀書,也對聽音樂不感興趣,現在身體凝實後更要和人們保持距離,所以……下次去河邊散心吧。”
隨後,夏目雅治得到了很鄭重的道歉,
“你們這樣一點兒都不像愛麵子不坦誠的DK啊……明明都才十八歲吧……”夏目雅治站在他們身前,是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麵子?那玩意兒值幾個錢。”五條悟一秒破功,剛剛語氣有多麼深沉,現在就有多麼飛揚,“你的事情就是在敲著我的腦袋告訴我,人還有見麵的機會就要多見幾次,因為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麵了。”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話有些不吉利。”
“……好像是挺不吉利的。”
“快下雪了,我要老家了。”
五條悟招招手,“那春天見~”
夏目雅治眯起眸,“春天見。”
因為八原的那場雪是幾年來最大最長久的一次,會斷斷續續下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後,等夏目雅治像個冬眠蘇醒的動物一樣走出八原,卻得到一個不妙的消息,
“出事了,雅治。”
電話裡,夏油傑的聲音含著淡淡的怒意,他的手指捏緊,下意識想找雅治傾訴,又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對方實情,
在雅治一再堅持下,他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是平淡又沉重的,
“有人給神做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