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好?罵得好??
中也已經神誌不清到誇他罵得好了!
中原雅治拍上中原中也的臉,“中也!你清醒一點,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
“現在?我在痛扁綁架了雅治的家夥,給我的弟弟出氣。”他看上去非常清醒的說道,隨後視線在每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所以雅治呢?”
下屬當著啞巴木頭人,不敢接上司的話。
就站在他麵前的中原雅治:“……”
我肯定是因為胖了才沒被認出來的吧!
太宰治在一旁笑,“雖然我猜到可能會是這個場麵,但親眼看到還是會覺得好笑啊。”
他眼含略微戲謔的惡意,“中也,你知道你現在正和誰在說話嗎?”
沒等中也答話,中原雅治率先替中也挽尊,“青花魚,不要笑他。”
太宰治:“……”
他麵露稀奇,“我剛才救了你哎。”
“你把中也灌醉了。”
“這又能賴到我身上了?”
“中也不在工作時喝酒,也不常在白天喝酒。”
“雖然他是被我在不方便的狀態下叫出來的,但這回你可冤枉我了,雅治。”太宰治的眼神中原雅治看不懂,“他這次喝醉,可和我沒關係。”
雖然因醉酒沒有在嘴上認出麵前的人是中原雅治,但中原中也的潛意識知道,自己的弟弟十分安全,甚至就在和自己的說話,所以他並沒有緊張,也沒有亂找人,而是伸手一撈雅治的脖子,麵向被槍指著的敵對組織。
重力使習慣性的挑釁道,“你們是想幾個人一起上,還是乖乖投降?”
如此不利的局麵,被明目張膽忽視了許久的幾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倏然給井田使了個眼色。
被按著脖子壓在地上的井田喉中一梗,“不,不行!”
他大叫道,“豐川肯定正被警車送來這裡,警察們說會放了他,畢竟我的手上有那麼多籌碼,炸彈引爆的後果他們不會舍得承擔的,你們的仇怨也和我沒有關係……”
中原雅治討厭他的聲音,皺眉看向他,“大叔,難道你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來的持槍人並不是警察,而是黑手黨,他們也不單是為剿滅對手,還是為救出中原雅治。
井田隻是在自欺欺人。
“不行,我不會這麼做的……我還想留著命去過我想要的生活。”
雅治的不悅神色和陌生男人的聒噪立刻讓中也會意的朝井田踹了一腳,他用了普通的力道,卻讓井田的兩顆牙直接飛了出去。
死了首領的敵對組織已經沒有了選擇,隻見一人手裡的槍緊急轉彎對準了井田,在眾人僵持不下誰都沒有動手的凝滯時刻開了槍。
對準的是井田手臂的位置。
中原雅治眼疾手快的動了動指尖,隻見有什麼灑著液體一閃而過,再然後是井田震撼之下驚恐的叫聲。
他的叫聲出了一半就被一個鞋跟堵住了嘴,於是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嗚咽。
中原雅治把他的手砍了。
因為並未控製力道,他的胳膊被蜘蛛線帶的飛了出去,其上麵綁著的東西自然沒有被子彈射中。
麵對眾人沉默的視線,中原雅治摟住了中也的腰,習慣性裝起了弱小和無辜,
“嗯……中也真厲害。”
“啊?我做什麼了?”中原中也轉頭,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不怕不怕。”
“這個場麵詭異到有些感人啊……”五條悟站在敵對組織後方,一手一個捏住了兩人的後頸,“槍可不是能隨便玩的,還是放下比較好。”
他表現得如此輕鬆,被觸碰的兩人卻像是受到重擊般軟綿綿的倒了地,剩下的幾人見再沒有逃走的希望,胡亂拿槍想帶走一波人。
當然,在場沒有誰能敵得過異能力者,咒靈,和咒術師。
這是毫無懸念的碾壓式勝利。
飛出去的那隻胳膊上綁著一個引爆器,這些人事先在爛尾樓放置了大量炸/藥,原本是想讓追來的警察葬身廢墟,隻是沒想到他們沒能逃脫。
井田正在機械性的流著眼淚,他瞪著對麵倒地的屍體,有一刻懷疑究竟哪一方才是惡人,他此時還未感受到疼痛,傷口處一片麻木,汩汩流出的血沒有止住的跡象,他感覺自己正在等待死亡。
夏油傑召出了一隻小型咒靈,堵在了他的傷口處。
這是赤司雅治用過的招式,他曾讓父與母的一部□□體化為連接血管的通道,保住了一名鋼琴家的性命。
“這人這麼輕易就死了,太便宜他了。”夏油傑涼涼的看著他,“絕望且痛苦的等待死亡的過程,才比較適合他。”
太宰治的眼神比他還要黑,“或許可以關進刑訊室,保準能生不如死。”
夏油傑一臉原來還能這樣,“要不你們接手?雖然我也能做到同樣的效果。”
“折磨一個什麼都榨不出的罪犯可一點兒樂趣都沒有。”
“要不還是讓咒靈收拾他吧。”
“交給警方一定還會得到救治。”
“這麼看來警方成了比較安全的歸宿,他去了還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朋友見麵,另類的成全啊,還是算了,我不喜歡看惡人得償所願。”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隨心所欲的商量著井田的處理方式,就見井田的褲子上暈開了一片深色,地上也多了一灘液體。
壓著井田的黑手黨成員頓時一臉嫌棄,
“被踩壞了?”
“是因為太遜了吧。”
那邊中原雅治還在扶著中也。
重力使即使在醉酒狀態也不會如此毫無防備,軟弱可欺,連平衡都維持不了,所以中也隻是仗著身邊是信任的人,放鬆了自己而已。
赭發少年的手搭在了雅治的肩上,斜斜將身體往雅治那邊靠。
中原雅治穩穩支撐著他,一手抓上繞過自己脖頸的手,一手扶著中也的腰。
“咦?”中原中也像是發現了什麼,垂頭打量了好久自己的狀態,又看了眼雅治放在他腰間的手,“我怎麼……?”
大概是意識到危險已經徹底解除,他的神經有些大條。
中原雅治跟五條悟打了個招呼,“你們怎麼也來了?”
“父與母的咒力一下子膨脹,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五條悟環起胸,他今天穿著高專的製服,很像雅治記憶中的樣子,“但你已經解決了,好像不太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