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馬子俊敲響酒店的房門,黃珠並沒有睡,而是一直等著馬義善的電話。
此刻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馬義善回來了,立刻起身去開門。
“怎麼這麼慢——”
黃珠打開門,發現竟然是馬子俊,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媽。”
馬子俊喚一聲。
黃珠皺起眉頭,猜到馬子俊已經知道了,而馬義善去陳澈赴約滅口的事情,八成也失敗了。
但是她絲毫不慌,明知故問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黃珠走到沙發上重新背對馬子俊坐下,馬子俊走進房間,帶上門,來到黃珠對麵。
“你二叔呢?”
黃珠開門見山,毫不遮掩。
馬子俊一時間沒說話,黃珠也不急,而是拎起茶壺,給馬子俊倒茶。
“龍江死了。”
馬子俊忽然開口。
“哢嚓!”
黃珠手一抖,茶杯翻倒,茶水撒了一茶幾。
沒等黃珠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馬子俊再次開口:“二叔斷了條胳膊。”
“哐啷!”
黃珠手一鬆,茶壺砸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黃珠滿麵驚愕地抬頭看向馬子俊,眼神中透著難以置信與詢問。
母子心有靈犀,馬子俊並未停留,繼續開口,回應了黃珠的疑問。
“是陳澈乾的。”
馬子俊吐詞清楚,一字一句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
黃珠不能相信,“我記得龍江是先天宗師,是少有的高手,他怎麼可能死在陳澈那樣的毛頭小子手裡!?”
馬子俊不說話,隻是默默注視著黃珠。
黃珠心中驚駭異常,她很清楚,馬子俊不會撒謊,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看來真是小看了那個陳澈,不止醫術高超,武道修為也很厲害。”
黃珠從震驚中回過神,下意識感歎道。
“為什麼?”
馬子俊步入正題,“您為什麼要二叔殺夢涵?她究竟做了什麼,讓您這麼恨她,非要她死不可!”
黃珠冷眼看著馬子俊,反問道:“你在為了那個野種,在質問你的親生母親嗎?”
“媽,我隻是不明白,夢涵做錯了什麼?她已經夠苦的了!”
馬子俊神色悲憫,喊道。
“苦?!可笑!她苦也是她那個賤人母親作的!”
黃珠說道:“我身為金陵黃家的大小姐,和你爸門當戶對,結婚後,黃家也沒少在仕途上幫襯你爸。
可你爸呢?我們結婚不到五年,他就和那個賤人保姆勾搭上,還把野種生了下來!
沒錯,他後來處理得確實合我心意。這些年一直對那對賤人母女不聞不問,至於他暗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起碼我可以安慰自己,他還算有良心。
可昨天你們父子倆做了什麼?!你把那個野種帶回來氣我就算了,沒想到你爸居然這麼多年一直珍藏著那個賤人的遺物!
他愛那個賤人,那我算什麼?我在馬家的這些年,究竟算什麼?!這是恥辱!我一定要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