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明盯著陳澈看了會兒，無奈地搖搖頭，歎息道：“果然啊，和太聰明的人打交道，真的是太累了。”
“你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但是同樣的，你聽完我的回答後，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薛長明說道。
“那就要看薛司長的回答，是否出自真心了。”
陳澈說。
“都說老奸巨猾，我看你小子年紀輕輕倒是也配得上這個詞！”
薛長明又歎一口氣，隨後說道：“第一，唐穎變成這個樣子是她自己弄的，不過卻是因為你。”
“因為我？”
陳澈麵色微怔。
“沒錯。”
薛長明說：“我因為某種原因不能派人去方家，她是巡正司的指揮使也不能去，但是她執意要去，我隻好把她關起來。結果沒想到，她居然為了去救你，自己咬舌了。”
陳澈一愣，僵在原地。
“還好發現的及時。不過這女人也真是夠狠的，差點就把舌頭咬下來了。”
薛長明瞅陳澈一眼，歎息道：“我就納悶了，唐穎平常在巡正司雖然算不上冰山，但是對其他男人向來拒之千裡，怎麼對待你就一頭陷進去了？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陳澈麵色發白，攥緊拳頭，問道：“你為什麼不能派人去方家？”
“因為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古家家主的電話。”
薛長明說：“古家家主跟我說，方家會交出來一個替罪羊，讓我不要參與。”
陳澈猛然抬頭，咬牙問道：“誰？”
“方少坤。”
“一個死人？！”
“沒錯，就是一個死人，方家把罪名都推到了一個死人身上，我也順利結案了。”
薛長明緩緩說道。
陳澈全身緊繃，向前邁出一步，凝視著薛長明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與冰冷的殺意：“看來古家也參與了方家的事情，但是你不是巡正司司長嗎？為什麼要聽古家的話？”
薛長明縮了縮脖子，下意識摸上腰間的手槍，陳澈散發的戾氣令他感到發怵，心中忌憚。
“看來你不了解古家是什麼存在，那我就告訴你。”
薛長明說：“夏國家族世家林立，整個夏國是李家說了算，但是江河以南，是古家說了算。
古家家主古元宗更是繼穀宗照之後的第一人，但古元宗和穀宗照不同，雖然能力不輸穀宗照，但是他出身便是權貴世家，如今在他的庇護下，古家更是如日中天。
古元宗不管是在民間還是朝野，都有很多稱呼，封疆大吏，江南王，皇親國戚……等等。
我雖然是金陵巡正司的司長，但是麵對這樣的人，我又有什麼膽子與之抗衡？
更何況還是他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我隻要稍微表現得一點抗拒，都會被認為是不懂事，那以後我在金陵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不懂事？嗬嗬……好一個不懂事！”
陳澈發出幾聲譏諷的笑聲。
“我即便身居高位，也同樣畏懼權勢，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薛長明繼續說道：“但是同時我也不傻，方家牽扯武道聯盟，古家既然參與，那古家肯定也和武道聯盟有牽扯，而武道聯盟卻又是上麵那位的心腹大患，所以我要為自己謀一條活路。”
陳澈眯眼打量薛長明，細細品味他的話，有點猜到他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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