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原本正在聽柏文康胡吹海吹的王禹注意到了王雷兩人的不對勁。
雖然因為距離太遠,一時之間難以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王禹還是朝著麵露憤恨之色的王雷搖了搖頭。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場合都容不得王雷亂來。
就連王禹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給人抓住把柄。
至於他和秋恩珠的事,他早就在各種場合上承認自己是個浪蕩的人了。
這事除了讓他在感情方麵更加聲名狼藉一點,並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損傷。
看到主席台上的王禹朝著自己輕微的搖了搖頭,王雷漸漸冷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王禹怎麼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王雷選擇相信他。
仔細想想也是,王禹就在這個老外身邊,真有什麼事自己到時候跟他乾就是了。
大不了不上南大,去魯東省田徑隊報道。
就是回家要被臭罵一頓。
安撫好王雷後,顏槿瑜回轉身體準備繼續聽講。
未曾想,一雙滿是求知欲的眼睛盯上了她。
吳鈺瑩悄然環住顏槿瑜的胳臂略帶笑意的問道:“剛剛某人還正兒八經的跟我說不認識王禹。
現在看來,某人對王禹還是蠻了解的嘛?不知道某人會不會就剛才的事情給我一個解釋?”
儘管知道自己先前被顏槿瑜忽悠了,但吳鈺瑩並沒有感到生氣。
她雖然饞王禹的顏值和身體,但那隻是人對美好事物的向往。
並不是說她真的有多喜歡王禹這個人。
相比較和顏槿瑜興師問罪,她現在更想八卦顏槿瑜和王禹之間是什麼關係。
至於現在這個場合適不適合問這個問題,女人想要八卦需要分場合的嗎?
切!
“我說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共隻見過兩三麵你信嗎?”知道吳鈺瑩有多機警的顏槿瑜說了實話。
她雖然認識王禹,但兩人之間的關係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撐死也就是她單方麵知道王禹部分情況。
王禹能不能記得她都是兩說。
“真的?”吳鈺瑩仔細觀察著顏槿瑜的神色,試圖從中找到破綻。
“騙你是小狗?”顏槿瑜沒好氣的白了吳鈺瑩一眼。
“我記起來了,王禹好像也是你們新江中出來的。
我們家槿瑜這麼漂亮,他這麼好色的人,就沒打過你的主意?”
雖然嘴裡說著質疑的話,但吳鈺瑩已經相信了顏槿瑜的話。
“沒有,他是中途插班進新江中的體育生。
平日裡不是訓練,就是在去比賽的路上。
真要算下來,他在新江中可能也就呆了三個月不到。
新江中高二有十六個班,將近九百個同年級學生。
我和他又不在一個班,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會產生交集。”
“那你剛才跟後麵那個男生說他不是個好好先生是怎麼一回事?”吳鈺瑩相信了顏槿瑜的解釋。
現實又不是言情小說,顏槿瑜這種人美歌甜成績好的女生,是不可能找成績稀爛的黃毛談戀愛的。
王禹雖然沒染黃毛,但他沒成名前在自己這種家庭眼中跟黃毛沒什麼兩樣。
都是那種不好好讀書,成天遊手好閒的人。
她敢這麼乾,她家裡人就真敢打斷她的兩條腿,讓她坐輪椅。
所以,她上高二時,真有可能和王禹沒什麼交集。
至於王禹成名以後,他的行蹤軌跡明明白白的在那擺著。
基本就沒回過新江中,就連江浦都沒怎麼回去過。
“他好歹也是我們學校近十年來最出名的名人,我們學校裡收藏了不少有關於他的報紙。
但凡有人認真閱讀過王禹崛起的過程,就會對他的性格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好好先生可不會跳出體製幫媽閣島參賽,更不可能從媽閣島大家族手裡拿到一千四百萬的獎勵。”
“難不成,你剛才勸阻後麵那個男生真的不是為了王禹?”
再次被‘汙蔑’的顏槿瑜忍不住又賞了吳鈺瑩一個衛生球:“王雷是跟我們新江中隊來冬令營的。
我們知道他的一切行為都隻代表他個人,可彆人不知道,你覺得他要是真鬨騰起來的話,彆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新江中?”
“就因為這個?”儘管知道這可能就是真相,但吳鈺瑩還是抱有一些幻想。
“不然呢?王禹自己都說了,他是個浪蕩的人,你覺得那個好人家的女孩會看上他?
我懷疑,就連他那個棒子國女朋友都不是真心喜歡他。
反正,我是容忍不了有彆的女人爬上我男朋友的床。
顏氏家訓第一條,我以後隻有喪偶沒有離異。”顏槿瑜沒說謊,她對感情有自己的追求。
當下的她,是真看不上王禹這類花心大蘿卜。
就在兩女竊竊私語之際,大禮堂
中的簽約儀式圓滿結束了。
中午,南大沒有管飯,所以匆匆而來的新聞媒體們,最終又匆匆離開了。
隻不過離開之前,每人都收到了兩份車馬費。
一份是南大的,錢不多,真就夠買個來回火車票外加食宿錢。
一份來自阿迪,相比較南大給的紅包,阿迪給的紅包更豐厚,豐厚到與會的記者沒一個談及王禹這份合同的缺陷。
全都圍繞著這份合同的優點大肆宣傳。
晚間,王禹按照早上說的把王雷接到家屬區。
客廳內,炭火銅鍋裡的湯汁已經咕嚕咕嚕的開始翻滾。
“我難得改善一次夥食,你千萬彆客氣。”說話間,王禹一筷子夾起一盤羊肉放進了銅鍋裡。
看著麵前跟當初請他吃烤鴨沒兩樣的王禹,王雷也不假模假式的裝客氣,端起一盤鵪鶉蛋就下進鍋裡了。
炭火夠猛,羊肉噴香。
兩人誰都沒說話,一人先涮了幾盤子羊肉才歇手霸戰。
肚子有了三分飽意以後,王宇才想起來問王雷,上午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那時候乾嘛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你那合同,但凡懂點行的都知道阿迪就是想偷雞撿漏,根本就不看好你。
結果到了那個洋人嘴裡,卻顛倒黑白。”王雷到現在都有些氣憤。
“就為這?我看你上午好像都恨不得衝下來打他一頓?”王禹看著憨氣直往外冒的王雷心裡有些好奇。
王雷平日裡是有些不機靈,但也不是憨貨,偶爾也有些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