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在地洞內前行著,如果遇到環境昏暗看不清的地方,就會拋出夜光瓶,務求讓整個地洞內的視野都變得清晰起來。
“父親?”跟在這些人身後的亞卡,小聲的喊了一句。
但亞恩卻並沒有開口回應,隻是先輕點了一下頭後,又微微搖了搖頭。
亞卡便閉上嘴了。
伯頓隻當是亞卡有些緊張,於是便開口說道:“不用擔心,這些士兵手上都是破甲弩,能夠直接射穿覆甲魔兔身上的那層鐵甲。這三階魔物最強的一點便是仗著身上那層鐵甲橫衝直撞,但那也隻是對其他愚蠢的魔物而言,我們人族早就已經有許多對付這些魔物的手段了。”
這一路上,亞恩和亞卡也是看過伯頓指揮這些士兵處理那些一、二階魔物的手段,比之他們父子還要乾脆利落,甚至可以說是雲淡風輕了,所以當然知道伯頓說這話並不假。
“啊——”
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聲,伴隨著一名士兵在眾人麵前橫空飛起的身影同時響起。
撞上在地洞石壁上的這名士兵,胸口的皮甲已經徹底凹陷下去,身體也呈現出多處變形,顯然已經不可能活著了。
這個時候,眾人才赫然發現,地洞裡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一隻牛犢般的魔物。
它通體呈現出一種滿是金屬質感的白灰色,前肢短小,但後腿粗大,雙眸則是深黑色。…。。
剛才正是它從一個未被探查發現的角落裡猛然竄出,直接把那名士兵給撞飛出去。此時當它人立而起時,眾人才愕然發現,這隻看起來像是兔子一樣的魔物竟然有超過兩米以上的高度。
“散開射擊!”
伯頓怒吼一聲後,同時提著闊刀衝了上去:“你們……”
他剛想讓亞恩和亞卡在一旁協助,卻隻看到亞恩仿若嚇傻了一般轉身就朝著一旁的黑暗裡頭也不回的衝了進去,這讓他不由得低罵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此時他隻能慶幸最開始準備狩獵這頭覆甲魔兔時所做的計劃就沒有把其他除了他和六士兵以外的人預算進去。
其他十二名士兵,在聽伯頓的話後,立即就開始分散開來。
這些人分工非常明確。
有幾人直接把夜光瓶往這頭覆甲魔兔身上砸了過去,確保哪怕它跑回黑暗區域裡也能夠看到它的蹤跡;而另外的人則是抬起手中的十字弩,扳機一扣就將破甲箭射出。
霎時間,這隻覆甲魔兔就遭到了六、七根破甲箭的貫穿。
這些破甲箭對於人族而言,一箭就足以撕開一個血淋淋的恐怖傷口,但落在覆甲魔兔的身上時,卻隻是留下了幾個微不足道的血孔而已,並不能徹底貫穿其身體留下猙獰的傷口,但這依舊讓這隻覆甲魔兔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一輪射擊完畢,這些士兵當即就開始更換箭矢重新拉弦。
但此前並沒有在第一輪發起射擊,而是選擇投擲夜光瓶的那幾名士兵,則在這個時候肩負起了協防的職責,迅速抬起手中的十字弩,然後起了第二輪的射擊,為自己的戰友爭取上箭的時間。
伯頓也在此時,終於衝到了覆甲魔兔的麵前。
他的內心,略微的鬆了口氣。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他身後的家族是擁有血統的六階血脈者,所以血脈晉升之路早就已經確定了,對於覆甲魔兔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覆甲魔兔最危險的時候就是剛開始出現時的那一次出其不意的衝撞,因為沒有人知道潛藏在黑暗裡的它會朝著哪個方向發起進攻,所以哪怕就算是他也很有可能會被當成目標,當場重傷。
但一旦躲開第一次衝撞的攻擊後,覆甲魔兔就會像是宣誓主權般人立而起,製造威懾效應。
這點對於其他低階魔物和普通人或許很有效果,但對於他以及他帶來的這些士兵,顯然是毫無影響的,所以這也是他們最佳的第一次攻擊機會。
隻不個,覆甲魔兔在這個時候一旦吃痛,就很容易進入狂暴狀態,因為它會把這種攻擊當作是對它身為領主階級的挑釁。
伯頓為了杜絕覆甲魔兔的第二次爆發衝撞攻擊,特意將士兵分成了兩批:即第一輪進攻裡有幾人不負責進攻,而是將夜光瓶投擲到覆甲魔兔的身上,既可以對其進行定位,又可以在戰友們重新上箭的空檔期進行協防補替,打斷覆甲魔兔有可能到來的第二次爆發衝撞,為自己爭取近身的機會。
眼下,伯頓的士兵們就做到了這一點。
所以伯頓也衝到了這隻覆甲魔兔的麵前,抬手舉起了手中的那柄闊刀,然後一刀狠狠的斬了下去。
四濺而起的火星中,覆甲魔兔的腦袋遭到了伯頓的重擊,雖然這一下並沒有將覆甲魔兔的腦袋斬落,但覆甲魔兔也因為這一瞬間的重擊而讓它感到了一陣眩暈,竟是有了眼前一黑的感覺,整隻兔都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伯頓眼前陡然一亮,他迅速揚起手中的闊刀,眼神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專注起來,整個人的氣勢竟是變得格外不同,竟多了一股凜然暴烈之感。
下一刻,伯頓便吐氣開聲,手中的闊刀猛然一亮,斬落之勢竟是有了數道重影。
戰技【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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