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腳猛然一頓。
強大的力量衝擊下,地麵被直接踏出一個淺坑。
“這是陷阱!”…。。
亞恩毫不遲疑的怒吼出聲。
陽謀陷阱!
以弓手殺傷和壓製,逼著他們不得不向這個弓手陣地發起進攻——如果他們不進攻的話,那麼這些弓手自然可以依靠射擊逐步縮小亞恩他們的活動空間,然後完成射殺任務。
可如果他們向著這個弓手陣地發起進攻的話,那麼他們卻也同樣會落入到敵人的算計裡:包圍圈!
“嘖。”一聲不滿的咂舌響起。
下一刻,銳利的破空聲當即響起!
這一次就算亞恩不去格擋招架,他也能夠聽得出來,這箭就是那名以弓箭為武器的血脈騎士射出的!
順著利箭破空而至的方向看起,亞恩頓時便看到了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正蹲在自己右側方大概百米處的一個小土坡上——她穿著一套偽裝性極強的褐綠色皮甲,臉上也同樣塗抹了土黃色和綠色的顏料,甚至就連她手上的那柄長弓也同樣做了偽裝的裝飾,若非她突然射箭爆發出了破空的氣流,粗略一看的話還以為隻是一株矮灌木而已。
麵對這一箭,亞恩這一次沒有選擇硬抗。
因為剛才那一聲明顯不滿的咂舌聲,並不是這名女子發出的。
這附近還潛藏了第二名血脈騎士!
“殺!”
一聲充滿威嚴感的暴喝聲,猛然響起。
緊接著,一道匍匐在地、躲藏在弓手陣群的人影便突然暴起發難!
十三米的距離,對他而言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因為幾乎是他的高喝聲落下那一刻,他就已經雙手持匕的殺到了亞恩的麵前。
亞恩有些遺憾,自己沒有在血脈圖譜上下太大的功夫,以至於他對於各種血脈的常識認知甚至還不如自己的兒子——就好比現在,亞恩就沒有認出這名在一個呼吸內就突然橫跨了十三米距離的血脈騎士覺醒到底是一種什麼血脈;同樣的,他也沒有辨認出那名射箭的女子所覺醒的血脈是什麼。
但從經驗上來判斷,他卻是知道那名射箭女子的血脈與“風”無關,而眼前這名拿匕首的男子,血脈則是和“風”有關。
“叮——”
亞恩手中的長劍,以靠近劍格的那一端擋住了這名男子的右手匕首。
然後他手勢微微一轉。
長劍與匕首的交擊處一滑,瞬間就又變成了劍身中段攔著匕首,而靠近劍格的位置又擋下了另一把匕首。
“叮——”
第二聲響起。
這個時候,射向亞恩的那支銳箭才從亞恩的麵前掠過——亞恩的頭微微朝後一仰,箭矢與他的鼻尖相距一厘米的擦過。
“去你瑪的!”
亞恩粗魯的咒罵聲,在箭矢飛過的瞬間,緊接著響起。
然後他毫無騎士風範的掄起左手,一拳就朝著男子的麵門打了過去。
幾顆牙齒混著血水從男子的嘴裡飛出。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亞恩會這麼粗鄙無恥的攻擊手段。…。。
這簡直毫無騎士風度可言!
更不用說貴族了!
一拳砸了過去,徹底破壞了對方的身體平衡後,原本的招架動作自然也被瓦解。
亞恩搶先一步的收劍——他很清楚,在兵器優勢上,他現在反而是吃虧的,畢竟這麼近的距離內,他手中這柄超過一米長度的騎士劍可無法讓他做出“刺”的動作,反倒是對手的匕首在這種距離內更具殺傷優勢。
而收劍之後,亞恩也在同時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手中的長劍便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神色裡朝著對方刺了過去。
他清楚的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騎士禮儀?
你還是一名血脈貴族嗎?
但亞恩在乎這些嗎?
作為一名在邊軍廝殺了那麼多年的哨探,後來又是一個傭兵團的副團長,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亞恩清楚的意識到一件事:好看、有風度,那都是沒用的!在戰場上隻要能夠殺死敵人,不管是多麼醜陋和卑鄙的手段,那才是最好用的!
隻是。
“叮——”
一股充沛的力量,撞上了亞恩的長劍,讓他本該一劍刺向那名男子的劍鋒順勢一偏,隻刺中了對方的肩膀。
甚至因為力量和姿勢動作的偏斜,這刺入對方右肩的一劍彆說沒能貫穿對方了,甚至就連入肉都不深。
已經意識到亞恩與他以前交鋒的對手不同,這名男子儘管神色複雜,但也清楚戰場可不是什麼講究騎士精神的地方,所以他強忍著疼痛,後退一步,主動將刺入自己血肉的長劍拉出。
隻是,他以為已經儘可能高估了對手的判斷,卻還是低了。
“呸!”
亞恩一口濃痰直接吐到了對方的臉上,而且還精準的糊在了對方的一隻眼睛上。
下一刻,一腳就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將對方給踹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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