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述,那時候的他,還苦苦哀求過那一方教主,讓他繞過七月,用他的命來交換七月的命,但那教主不但沒有理會,反倒是直接一掌,震碎了血魔將近半個身子,甚至要將他的元神就此點滅!血魔深感絕望,因為麵對那教主,他毫無招架之力!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七月卻是用了她身上唯一的一張破界符,就此將他給送出了那一界……其實,七月完全可以用那破界符,讓自己脫離困境的……但她卻並沒用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將那唯一的逃命機會,留給了血魔。
這也是血魔內心裡,這輩子都無法跨過去的一道坎!而就在血魔醒來後,他竟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血霧彌漫的空間中。
在那團血霧中,唯一可見到的也就隻有一顆血紅色的骷髏頭,沒有肢體可言,除此之外,周圍還灑落著一些不知名的物品,全然被籠罩在一片血色朦朧之中。
確切地來說,那顆血色的骷髏頭,正是血耶的!不過那顆骷髏頭,卻並未徹底寂滅,並且還與血魔對過話。
“遺憾的是,我無法聽懂他對我說的什麼。”ā陸kSω.℃οm
說到這裡時,血魔不禁搖了搖頭。
那骷髏頭所講述的言語,乃是他從未聽過的一種語言。
“那你怎麼知道他教血耶的?”
蘇昊問道。
“憑借這個。”
說話間,隻見血魔從自身攜帶的麻袋中,拿出了一塊不足巴掌大小的紫色令牌來。
令牌上麵的字跡雖然看似彎彎扭扭,但仔細從形體上去辨彆時,卻是與血耶這二字極其相像。
“聽他說完了一堆讓我聽不懂的言語之後,他便傳了我造化……”據血魔所言,他雖然聽不懂血耶當時對他所言的那一席話,但它對於血耶所傳他的那些功法,卻是能夠以精神快速領悟。
準確地來說,血耶傳給血魔的也就是噬血天功的法紋烙印。
而當時令血魔感到最為震驚的是,就在血耶傳完他法之後,那血色的骷髏頭竟突然化成了一團濃稠的血霧,就此沒入進了他的眉心,並且融入進了他的元神中。
“我還以為他會掌控我的元神,甚至支配我的身體,但結果卻並沒有。”
血魔接著說道:“而最大的變化則是,我的頭發與眼睛。”
簡單來說,至血耶融入進血魔的元神的那一刻開始,血魔原本那一頭烏黑的秀發,便變成了一頭綠色的頭發,眼球亦是轉化成了一片詭異之綠。
當然,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他居然對血液有了一種特彆的喜愛……漸漸的,他也明白了這一切,他的道途已經變了,因為他的修行,所以靠的就是血液!而待到他的修為達到虛帝之境時,他便再次地踏入進了七月所在的那方教門!因為那時候的他,還抱著七月被囚禁著的想法,甚至還僥幸認為七月還沒有死,他想去將七月救出來。
而直至他進入那方古教,在從一名看門弟子的記憶中獲取了一切記憶後……他便徹底癲狂了!因為通過探尋記憶,他竟發現七月與她那腹中的胎兒,早已被那方古教的教主、給當眾活活燒死了!那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總之,那一方古教從那一天之後,就此從世間徹底消失了!後來,他這嗜血魔帝之名,便也傳遍了整個大道界,引發了一時轟動,甚至令人聞風喪膽!“人世間的情情愛愛啊,真的是害人害己,這道傷疤怕是這輩子也難以在我的內心裡抹去了……”到此,血魔不禁搖頭一歎。
隨即,他還不忘看向了北慕,“其實在有些時候啊,本魔倒是覺得做個和尚挺不錯的,雖說吃的是素,但卻能夠六根清淨,無憂無慮。”
血魔雖有傷感的故事,但他依舊還是表現的十分樂觀,因為他很清楚,那都是他的劫,也或許是此生該走的一段路。
那就是一段痛苦的回憶,也是他這輩子最為自責,且無法再去挽回的。
“阿彌陀佛!”
北慕不禁言道:“以血魔施主所追逐的大道而言,怕是注定入不了我佛之門了。”
“羨慕個屁!”
一直沉默不語的阿桑,竟忽然開口衝著血魔說了一句,而且此刻在看待血魔的眼神時,顯得彆提有多怨毒!隨即,隻見她一把便拽住了北慕的胳膊肘,說道:“北慕還俗,乃是遲早的事,他欠我的、這輩子必須得還清!你想當和尚,你自己當去!”
“好吧、好吧……當我沒說。”
看著阿桑那一臉憤恨的表情,血魔不禁嘿嘿一笑。
隨即急忙又摸了摸頭頂上方的骨手,說道:“我說師傅,您能先從我的頭上下來麼?”
下一刻,隻見那骨手微微一晃,就此落到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