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2)

44、

雨宮泉完整的個性報告出來了。

個性“時間”。本質是以自己為中心,自由控製領域內時間的流速。能將時間加快、減慢或者暫停——其實從外界看來,就是她的速度被無限增快了。

想要進行“回溯”(把狀態往前撥)或者“風化”(把狀態往後撥),則需要指定物品。她暫時無法同時指定兩件事物展開“回溯”或者“風化”,並且這一技能與領域的基礎屬性有所疊加,意味著生效範圍也是十米內。

但考慮到她不明來曆的體術和刀術......總之能夠接近敵人、具有自保和反擊的餘力,這兩項要求達到之後,雨宮泉本人就成為了一個十足的殺器。

可是如此一來,她在AFO個性獵取名單上的排名......大概又要提前了。

45、

“你需要保護。”前來的那位職業英雄來自東京的一家英雄事務所,摘下頭盔之後是個黑發黑眼的青年,據說名叫“英格尼姆”,被稱作“漩渦英雄”,說話的語氣溫和中帶著些許嚴肅,但總的來說是個很牢靠的形象。

可惜的是,雨宮泉對“英雄”的存在適應不是那麼良好。如果她是在英雄保護平民的社會背景裡長大的,那她可能會讚同對方的判斷。

可惜她不是。

“AFO......我聽說他本人的存在已經久遠到很難追溯了。”雨宮泉冷靜地分析道,“如果對方看上了我的個性,無論如何都要將我的個性奪走,那麼我就永遠處於危險之中——我總不能麻煩職業英雄隨時跟隨在我身邊,或者總粘著某位職業英雄不放吧?”

期待正義來裁決罪惡不是錯。但想牢牢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要收起這種天真的想法了。

她的話其實簡潔又明了。

“我不認為你們能從AFO手下保護得了我”——

“可以的。”英格尼姆在微愣後,堅持道,“如果我不行,那還有比我更加強大的英雄,甚至還有歐爾麥特——據我所知,他相當關心AFO的個性盜取案。我相信一定能有一位英雄能保護你的。”

所以......請你不要害怕?

英格尼姆卻覺得對方絲毫沒有“怕”的意思。

她的個性是很恐怖沒錯啦......但是對方可是敵聯盟,如果大意輕敵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戰則亡嗎......”雨宮泉低低感歎了一聲,但她確實不擅長在戰鬥方麵和他人合作。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戰戰兢兢地和他人抱團,終日像條躲避突降的暴雨的野犬,四處尋求屋簷庇護......這樣活著,實在是太難看了。

“我明白了。謝謝你。”她揚起了個矜持的微笑。

“不用謝。”英格尼姆點頭道,“真是慚愧,我們甚至沒能及時發現敵方的蹤跡,不然小姐你也不必遭受這場無妄之災......說起來,你的刀法是在哪裡習得的?相當厲害啊。”

“我母親傳授給我的。”雨宮泉起身,帶上那把古樸的、比起武器更像裝飾品的脅差掛在了腰間,“這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46、

雨宮泉接到了織田作之助的電話。

怎麼說呢,明明之前在心中放下豪言壯語“要泡了這個滿腦子就是咖喱的男人”的人是她,但是等對方的電話真的打了進來時,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泉。”對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她被襲擊的事情,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擔憂,“沒有受傷吧?”

“......沒有。”半晌,雨宮泉悶悶地回答,“就是原來的地方不能住了。”

因為發生了打鬥的關係,客廳變得一團糟,門和花圃也被破壞了。

最重要的是那裡已經暴露了——狡兔三窟,其實雨宮泉也有好幾個隱秘的落腳點,平常是拿來躲個清淨用的。

織田作之助:“那......要過來和我住嗎?”

雨宮泉:“......”

織田作之助:“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住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雨宮泉:“喂喂,我現在可是處於危險之中啊。要是波及到了孩子們怎麼辦?”

織田作之助:“孩子們不和我一起住。他們住的地方是太宰特意挑選過的。太宰已經和手下的人打過招呼了。”

雨宮泉:“這關太宰治什麼事?”

“泉不知道嗎?”織田作之助理所當然地說,“太宰是港黑的乾部。”

雨宮泉:“............”所以文豪都去混黑了嗎?

糟點太多,雨宮泉一時不知道從何吐起。

直到對方說了一句話。

“泉,我到今天才感到慶幸,關於我過去的某些經曆。”織田作如是說,“至少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我,還能麵不改色地對你說出‘我不會讓你獨自麵對’這句漂亮話啊。”

手機中傳來的聲音,與麵前這個暗色頭發的男人的臉龐漸漸重疊。

雨宮泉眨了眨眼,掛掉電話,看著對方淡然卻溫和的眼神,上前幾步,踮起腳,給了對方一個輕輕的、顫抖的吻。

47、

雖然決定好了臨時同居,但是要做的準備還是一點都不少。

她從家裡帶出來的隻有換洗衣物、一支筆和一把脅差。日用品則還需要去商場采購。

雨宮泉坐在床上,打量著織田作的房間。和他本人一樣,有股平淡而質樸的味道,最顯眼的大概就是滿滿一書櫃的書,以及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

織田作幫她放置好行李,從背後抱住她,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這張床睡得慣嗎?”

他知道雨宮泉失眠的事。如果她認床,那麼他還需要費心一些。

“我不認床。”隻是單純的失眠而已。

雨宮泉反身把自己塞進對方懷裡,用額頭頂他的下巴,“織田作最近有嘗試在寫東西嗎?”

有機會的話,她真的希望能把織田作之助拉回文壇——y隻存在於她記憶裡的日本近代文壇已經夠慘了,能挽救一個是一個。

“有。”織田作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沉思了一會兒回答,“但還不是那麼滿意。”

雨宮泉像隻被撫摸的貓一樣,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徹底靠在了對方懷裡,卻在床頭發現了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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