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了出來:“能把向男方求婚這種事描述得這麼輕描淡寫,大概也隻有泉小姐你了吧。”
雨宮泉挑眉:“誰向誰求婚有什麼要緊?”
太宰治點頭,隨即沉思了一會兒,歎息:“如果能由織田作來生孩子的話,織田作大概也會毫不猶豫地欣然接受,然後拉著泉小姐生好幾個吧。”
雨宮泉:“......”織田作是很喜歡孩子,但是聽太宰這麼一說,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而太宰卻像是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在原地笑得停不下來,三番兩次把那個白虎少年的頭給磕到了地上。雨宮泉看不下去接了把手,否則她真怕太宰治會把這個瘦弱的少年給磕成個傻子。
太宰治和雨宮泉兩個人扶著那少年,一點一點向外走去。月光從背部的方向照射到兩人身上,無聲卻浩然,把前方昏暗的道路都照射成空茫茫的一片。
前方當然不是這麼都沒有。空茫隻不過是穿過月光時眼睛帶來的一瞬間的錯覺。
太宰治嘴裡輕輕哼著歌,忽然開口問道:“婚期定在了什麼時候呢?”
“明年春天......吧。”雨宮泉有些無奈地說,“如果社長能同意的話。”
最近福澤諭吉看織田作之助的眼神真的是能殺人了。織田作之助在這種時候往往會泡一杯茶,然後送到社長的辦公桌上,鞠躬說一句“很抱歉但是我還是要迎娶您的女兒”,然後又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工作崗位上。
偵探社山上下下對此情此景歎為觀止。
“真好啊。以後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太宰治說。
雨宮泉:“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太宰。”
太宰治:“如果要結婚的是中也,那我肯定不會給什麼美好的祝福。”
雨宮泉:“可是如果要結婚的話,中也君肯定是比你更靠譜的對象哦。人家是會把婚戒好好戴在手上的好男人......如果是你,大概轉頭就把新婚妻子拋在家裡,然後出去找彆的漂亮女人殉情了吧。”
太宰治笑眯了眼:“哎呀呀,泉小姐原來是這麼想我的嗎。”
“對。”雨宮泉毫不客氣地說,“所以如果有姑娘愛上了你,我一定會好好勸誡人家......‘太宰治是個抓不住的人,妄圖以自己來改變他是完全行不通的事,所以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話還是儘早挑選彆的靠譜男人吧,比如他的搭檔國木田君就很不錯。’嗯,大概就是這樣。”
太宰治悶聲笑了出來,肩膀一聳一聳地:“泉小姐原來這麼了解我啊。不過小姐貶低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上國木田和中也那個蛞蝓啊,很過分哦。”
雨宮泉反倒有些無奈:“你居然不想著反駁嗎?”
“反駁什麼?”那雙鳶色的、時常溢滿笑意的眼睛在月光下看來居然有幾分冰冷,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是雨宮泉少時在港黑遇見過的模樣了,“泉小姐說的都是實話嘛。”
“......如果不是織田作的話。”太宰治說,“我現在大概正跟森先生鬥得你死我活。或者,我已經成功暗殺掉森先生上位,成了港黑的新一代首領了。不過我有預感......既沒有織田作,又沒有泉小姐在的話,即使是港黑首領,估計也做的讓人索然無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