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這種方式會引起媒介靈的襲擊外,那就隻剩下最後一種方式了。
那便是,門的外麵敲門的人,並非是什麼媒介靈,而是一個同樣有肉身承載媒介靈的活人。
想到這裡,許元眼睛微眯,冷聲問道:“外麵的人誰啊?”
此話出口,外麵的敲門聲,驀地戛然而止,但僅是沉默了五六秒,卻又是響蕩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這下,許元完全確認了在外麵敲門的人,的確是個活人。
在這麼晚的情況下來敲門,必定非奸即盜,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彆怪我了!”
許元已經不在是那個什麼不懂的普通人,手上同樣沾染了活人的血液,於是,他索性心一橫,毫無廢話,朝著門外果斷催動了割頭法。
他將嘴巴對準了掌心上的發絲,用力的吹出了一口氣息。
氣息噴吐,翻轉繚繞,頃刻間化作了陰寒的狂風,向著門外席卷而去。
幾乎同一時間,狂風蔓延出去,有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像是門外之人在毫無防備下,被割頭法擊中,手了重創,或者是直接死亡。
慘叫聲蕩起,許元不敢大意,又從口袋中取出了願望猴爪,拿在手中跑了出去。
推開門的一瞬,就看到一具無頭男屍,跪倒在地,一顆碩大的頭顱,骨碌碌滾在不遠處,正一臉無法置信跟駭然的注視著許元,像是做夢也沒想到,許元竟然還會有如此手段。
說來奇怪,頭顱滾落,並未死去,依舊保持著活人生前表情,乃至它的眼珠都一直滴溜溜轉個不停。
顯然這人,還當真是一個肉身承載媒介靈的活人。
他跟許元都是同一種人,同樣都掌握著一種媒介法。
“你......竟然沒有死?這怎麼可能?”
男人頭顱看到許元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傷勢的走了出來,頓時隻覺駭然,被嚇得驚叫一聲。
可看到屋內隻有許元一人,並且還是如此年輕,他不覺又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還以為是什麼身具大能耐的人,原來隻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足為懼,真是不足為懼!
“你是什麼人?半夜不睡覺,竟然敢跑來襲擊我?!簡直是好大的狗膽!!”
許元一臉陰沉,大步流星走出了賓館房間,單手從地麵上抓起了那顆頭顱,抓在手中質問道。
“沒想到,一個僅初步掌握一種媒介法的小小靈媒,竟會有如此手段,實在不得了。
男人頭顱,對許元的話語並不在意,反而他的聲音中,還充斥著一股濃鬱的嘲諷跟輕蔑,似乎完全不把許元放在眼裡。
聽到這些輕蔑嘲諷話語,許元麵露慍怒,頓時冷哼一聲:“你現在可是落在了我的手裡,想要活命,就乖乖聽我的話。”
“若如不然,我絕對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聲,男人頭顱陷入沉默,可一想到自己連腦袋都被莫名其妙的斬斷,這又不得已的把後麵威脅粗鄙的話,強行咽了回去。
“且慢,且慢,兄弟,我來跟你做筆交易如何?”
男人頭顱急了眼,慌忙叫停。
“我問,你答!!”
“不要妄圖混肴我的視聽!”
“第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半夜不睡覺來襲擊我?!”
“第二,你還有沒有其他的隊友?”
許元冷聲質問。
“我是香城雙龍工會的一個靈媒,名叫鐘記,之所以會來襲擊你,主要是上麵的人想試探一下你的實力!”
“這次過來,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其他的隊友!”
叫鐘記的男人認真的回答。
“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為何來試探我?”
許元夜是第一次來香城,根本就不認識這裡的人,也同樣沒有什麼仇人,所以,這個鐘記的解釋很勉強。
並且,雙龍工會,他是連聽都沒聽過,怎麼聽都像是個地頭蛇的黑暗勢力。
“兄弟,你是叫李天衣嗎?”鐘記深呼了口氣,急忙詢問。
“李天衣?不認識,我今天才剛到香城!”
許元皺著眉頭,冷哼一聲。
“啊?你不是李天衣?不應該啊,我根據上麵提供的位置信息,找到這裡,按照信息所說,李天衣就住在這裡,那你既然不是李天衣,那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跟你有關係嗎?”
許元深知一個道理,斬草要除根,今天既已經得罪了對方,那換位思考一下,對方逃離出去,肯定會懷恨在心,回去了肯定找人,還會重新偷襲回來。
這個雙龍工會,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們結仇結怨,自己的處境必定無邊艱難。
所以,今天這個鐘記必死!!
但在殺他之前,還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你們雙龍工會,有多少人?”許元繼續追問。
“你是指靈媒嗎?哦哦,我懂了,其實算上我在內,一共有三十個靈媒,每一個靈媒都掌握著一種媒介法。”鐘記如實回答。
“靈媒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彙,許元也是第一次聽到,不覺疑惑開口。
“靈媒的意思就是指,活人身體中承載了一個媒介靈,以此誕生了一種媒介法,所以也被稱之為靈媒。”
鐘記繼續解釋。
“哦,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許元點了頭,可隨後話鋒一轉,冷笑道:“既如此,那便安心地去吧!”
話語說完,許元再次催動了割頭法,對準手中鐘記的頭顱發動了襲擊。
伴隨著陰冷寒風的吹來,隻一瞬,鐘記便發出了一道淒厲慘叫,瞬間被無形的風刃切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