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點頭。
“你完了,兄弟!這家宅子鬨鬼,遭到了恐怖詛咒,已經有很多人因此丟了小命。”
漢子滿臉恐懼的喊道,他所說的話被許元手機中的翻譯軟件一字不差的給翻譯出來,雖然翻譯有所出入,但仍舊是把想表達的信息給說了出來。
一聽這話,許元眉頭挑動,並沒有當回事,因為他沒有從那座宅子中發現什麼靈異氣息,所以很可能眼前這人,是在虛張聲勢說假話,糊弄他。
“既然有鬼,你為什麼還不搬家?”
許元把自己說的話通過翻譯軟件,跟對方翻譯轉述了一遍。
“沒錢,我是個窮鬼蛋,隻能繼續住在這裡了,晚上隻要把家門鎖好就會安全無事。”
漢子吞咽了口唾沫說道。
“哦哦,你沒錢關我什麼事?放開我,我要走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許元冷喝一聲。
這句話被快速翻譯出來,那漢子雖然恐懼,但還是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隻不過,他沒堅持幾下,目光不經意間瞥向外麵,卻是立刻驚叫出聲,趕忙把許元的胳膊鬆開了,然後想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家裡,但這一次,許元卻是抓住了他,沒讓他離開。
為什麼要抓住對方,主要是許元真的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切切實實的恐懼。
似乎,這男人所說並非是假話,而是有可能所說都是真的。
這宅子中真的有鬼。
準確的來說,是有媒介靈。
可明明宅子中沒有任何靈異氣息散發,為什麼會出現媒介靈呢。
許元右手一邊緊抓著光頭漢子的胳膊,一邊緩緩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宅子。
這一次,他的瞳孔也不受控製的收縮了幾下。
隻因......
許元看到在宅院的柵欄門前,那個之前在二樓與他目光對視過的白裙女人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她就站在門前,瞪著一雙毫無活力的眼睛的死死看著。
並且,當許元的眼睛眨動了一下,那女人已經離開了柵欄門,出現在了街道上。
接連眨動眼睛幾下,女人已經詭異的來到了許元身後不足十米的區域。
從她出現,再到來到眼前,渾身上下都沒有散發絲毫的靈異氣息。
可她明明沒有散發靈異氣息,又為何會接連展現這種恐怖的靈異力量?
此時,許元就在遲鈍,也明白了眼前的女人,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
百分之百是個恐怖的媒介靈。
“快,讓我進去!!”
許元沒有選擇正麵對抗,而是一把抓起光頭漢子的胳膊,衝進了房間,把房門中重重的閉合了。
一進入光頭漢子的家門,許元立刻警惕起來,他壓低了呼吸,從頭頂拔下一根發絲放於掌心,如臨大敵的躲在門後,等待那女人的靠近。
隻要這女人敢闖進來,許元會第一時間會媒介法伺候。
但等待了許久,女人都沒有要進門的意思,許元才通過門縫朝著外麵看去。
隻見街道上,早已經沒了白裙女人的身影,同時遠處的那座老宅子又陷入到了黑暗之中,並且宅院的鐵柵欄門也重新閉合。
種種顯現表明,這白裙女人都是一個恐怖的媒介靈。
可它是媒介靈,為何沒有絲毫靈異氣息散發?
難不成東瀛國的媒介靈,跟天朝的媒介靈性質還不一樣嗎?
許元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其中的蹊蹺之處。
可眼下想要離開,應該是做不到了,隻能在光頭漢子家過一夜,等次日天亮後在做打算。
若是一出門就會遇到白裙女人的襲擊,許元便隻能使用媒介法將其擊退,總不能被一輩子困在這裡吧。
“進屋,我有話要問!”
許元把這段話翻譯給了光頭漢子。
光頭漢子聽懂後,臉色煞白地點了點頭,領著許元進了屋。
“把那座宅子的事情,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許元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
光頭漢子的家並不大,看上去還有些雜亂不堪,隻有他一個人居住,似乎是個單身漢。
光頭漢子沉默了一下,這才給許元娓娓道來了一些信息。
他告訴許元,之所以會發現許元路過,是因為他是個單身多年的老光棍,有一個偷窺過路人的癖好,所以當看到許元在那座宅子前駐足了一下,才想著給提醒下,可沒想真的把那鬼給引了出來。
那座宅子從很久前就建立好了,當年聽說是死過一個年輕的婦女,是被她丈夫所殺,從此之後,這宅子就成了一座凶宅。
當地的房屋中介所,多次把宅子出租出去,但每次有租客搬入其中,總會莫名的死亡,久而久之,宅子是凶宅的事情,就傳遍了仮島市。
宅子內死去的婦女化作了恐怖的惡靈,會把每一個冒犯到宅子的活人殺死,所以也被當地人稱之為伽椰子。
跟影視劇的伽椰子性質一樣,會不分好壞,無差彆的殺死每一個踏入宅院的人。
聽到這裡,許元猛地抬起頭,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
隻因,伽椰子這三個字實在太不祥了。
據說是很恐怖的詛咒源頭,隻要被其纏身,哪怕你跑的再遠,都會被殺死。
會被拉入到恐怖的死亡幻象中,折磨至死。
東瀛國的恐怖片,許元也沒有少看,也明白其中的尿性。
東瀛國的鬼怪都是無差彆殺人。
看來,此次東瀛國一行,並不會很太平。
想到這裡,許元深呼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光頭漢子退下。
他已經了解到足夠的信息,現在隻想熬過一晚,明天儘快離開。
光頭漢子離開後,許元就在客廳角落的沙發坐了下來。
也在他剛坐下不久,屋內的燈光,忽然詭異的熄滅了,並且周圍的環境溫度,悄然的跌落,變得有些陰寒刺骨。
如此詭異顯現,卻沒有任何靈異氣息顯現。
同時,在燈光熄滅的一刻,許元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四周。
視線一掃間,他看到了陰影的角落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正一動不動,死死地注視著他。
這白裙女人,赫然正是剛才那座宅院的媒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