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望向王座之上的血袍男人,許元再次深呼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
這玩意的性質應該是跟東瀛國的靈昭大公主差不多,同樣都是屬於一個時代的傳奇,但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導致體內媒介靈失衡,徹底複蘇,從此之後變成了可怕的怪物,循著自身的本能來屠戮周圍的生靈。
許元走上前,來到血袍男人的麵前,便從口袋取出了願望幣,將其按在了男人的頭頂,想憑借這種方式,直接來完成獻祭。
可不管他如何的操作,對方的身體都沒有任何動靜,並沒有出現被願望幣吸收的情況。
也在這時候,來自願望幣的信息,再次於右手胳膊上顯現出來。
“目標之物,處於鎮壓狀態,請將王者之劍從其胸口拔出,取消鎮壓之力,再進行獻祭。”
見此信息,許元臉色驟變,可以說他的心都在一瞬間沉到了底。
也就是說,他想要順利完成獻祭,就必須要把真祖的封印解開才行。
可這麼做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當年為了對抗真祖,吸血鬼這邊已經死了很多人,如果今天自己真的打開了封印,不說被真祖殺死,就說是吸血鬼這邊,都不可能放他一馬。
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照做了。
於是,許元拳頭攥緊又放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探出右手,一把就握住了王者之劍的劍柄,隨之力量逐漸加大,最終成功將其拔出。
幾乎在拔出王者之劍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生死危機感撲麵而來,豆大的汗珠不受控製的覆蓋在了許元的額頭,讓他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好,這鬼東西的壓迫感,要比靈昭大公主還要恐怖!!”
感應到危險的靠近,許元倒吸了口涼氣,連忙提著王者之劍快速後退,但僅是倒退了兩三步,他就看到王者之劍,詭異的變成了飛灰。
仿佛王者之劍的作用,隻是一次性,一旦使用過在拔出,就會失去效果灰飛煙滅。
王者之劍變成飛灰後,隻見原本端坐在王座上的血袍男人,緩緩站起身,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雪白染成了烏黑。
烏黑的皮膚表麵,不斷蠕動,不斷發出劈啪的肉皮炸動的聲響。
而看到這一情景,許元便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一定是那所謂恐怖死人皮,借助著血袍男人的身體複蘇了。
同時,許元也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媒介靈的真正本體,很可能不是真祖,而是死人皮這種鬼東西。
危險到來,許元拔下一根頭發,攥於掌心,打算催動割頭法。
可就在準備催動時,他忽然發現自身的靈異力量,都消失了不見,在如此背景下,他的割頭法失去了效果、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我的靈異力量竟然失效了!”
“不!不對,不是失效,而是這裡的鬼東西太過強大,把我的靈異給強行壓製下去!”
此時此刻,許元基本百分百確定,這裡的真祖要比那個靈昭大公主更為可怕。
可既然會如此可怕,那願望幣為何又讓他去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割頭法失效,許元又果斷的催動了定身法,想著割頭法失效,在怎麼不濟,定身法,應該也是能起到效果吧。
但可惜,割頭法催動失效後,就連定身法也失去了效果,它連三秒都沒有堅持,就被強行消除了所有的定身靈異。
要知道,從拔出王者之劍,再到對方複蘇,全程都沒有怎麼動作,僅是站在那裡,所散發的氣息,都比麒麟石的壓製效果還要恐怖。
割頭法失效,定身法也失效,眼下就隻有嘗試空間法了。
要逃,要儘快逃出去,這次進入西伯爵古堡太過衝動,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妥當,現在隻有先逃出去,從長計議,等製定好合適的計劃,在來對付化作媒介靈的真祖不遲。
於是許元毫不遲疑的催動了空間法。
伴隨著割頭靈、定身靈、還有空間靈從身側的陰影中出現,許元才隻覺得自身的靈異力量恢複了一些,可當他剛要準備釋放內斂效果逆轉時空回到一個小時前,卻是驚恐的發現,回溯時間也失敗了,他的內斂效果同樣被壓製下去,不能催動絲毫。
這也就代表著,許元無法回到一個小時前,被強行留在了當前的空間節點。
“不好!!”
許元大驚失色,一瞬間,冷汗把他的後背打濕一片,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認知。
連空間法都失去了效果,自己又該怎麼逃跑。
許元臉色難看,隻能高舉起手中的戟刃長槍頭對準,麵前的血袍男人,狠狠刺下。
為了能儘快回複媒介法的力量,許元不敢大意,隻能選擇硬抗了。
隻要將其稍微擊退,自身的靈異力量,就會爆發,從而擁有了回溯到一小時前的能力。
戟刃長槍頭格外鋒利,或許它對付普通樹木等亂七八糟的死物時,並沒有傷害,可一旦涉及到生靈跟靈異,它所蘊含的力量,將會被無限的釋放出來,達到無物不破的程度。
“噗嗤!”
一槍刺下,瞬間洞穿了血袍男人的頭顱,其內噴湧出大量的血液。
“有效?!這武器,竟然能擊穿吸血鬼真祖的防禦造成真實傷害?”許元有點驚喜,似是沒想到戟刃長槍頭的力量,會如此可怕。
要是接連對準真祖來上幾下,怕是都能把給戳成馬蜂窩。
許元不敢放鬆大意,他又鼓起勇氣,接連怒戳了十幾次,可在最後一次戳下,還沒有等他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下一秒,就隻覺得眼前一花,仿佛時間倒流般。回到了一個小時前。
這是空間法的效果,可許元並沒有進行催動,疑似是被真祖所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