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是有很危險的東西在快速的逼近。
我猛的坐起身,神色凝重。
馬飛則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要乾嘛?”
我壓低了聲音道:“馬警官,我知道你現在還懷疑我,但是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相信我,咱們現在有危險,你應該馬上給歐陽警官打電話,呼叫支援。”
馬飛看著一臉正經的我,並沒有向像之前那般對我不屑一顧,而是認真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會有危險?”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說些真話是不會讓他相信的,所以我緩緩開口道:“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夠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你們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突然離開滇南大學,回到雲非村嗎?就是因為我感受到了雲非村有危險,所以我才放下一切趕了回去。”
馬飛一臉震驚的聽著我的解釋,努力的消化著對話中蘊含的信息,最後有些狐疑的道:“你是說你有特異功能?”
此刻的我已經感受到危險已經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所以焦急的道:“馬警官,隨你怎麼想,但是現在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我能感應到那些麵具人馬上就要到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麵具人?”
馬飛的神情也跟著凝重了起來,在聯想到我那異於常人的聽覺後,他並沒有嘲笑我,而是摸出了手機,直接走出了病房。
在醫院昏暗的走廊中,馬飛熟練的找出了歐陽夏薇的電話。
電話剛剛撥通,樓梯間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瞬間吸引了馬飛的注意。
馬飛將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這裡是醫院的特護病房區域,在醫院的頂層,樓梯間除了清潔人員基本沒人會走。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清潔人員也早就已經下班了,怎麼可能還會有聲音?
能在這個年紀進入省重案組的自然不可能是草包。
在馬飛逐漸靠近樓梯間的時候,整層樓的燈光瞬間熄滅,陷入到了詭異的黑暗之中。
“唰”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雖然馬飛早有防備,但也隻是堪堪躲過,肩膀處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響徹了整個醫院。
此刻的馬飛一臉震驚,怎麼可能有人會在這麼近的距離躲開子彈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
但是肩膀上的疼痛卻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還沒等馬飛有下一步的動作,一柄匕首就刺進了他的胸膛。
一張慘白的麵具是馬飛唯一看到的畫麵。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
兩名在門口的乾警瞬間警鈴大作,紛紛掏出手槍,摸到了樓梯口,還沒靠近,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就傳進了兩人的鼻腔之中。
“走,帶林白走。”
馬飛虛弱的聲音突然出現,兩名乾警借著手電的燈光才看清他的心臟處已經多了一道鋒利的傷口。
鮮血正不停的噴湧而出。
兩名乾警對視一眼,當機立斷的向病房跑去,可是在黑暗中,似乎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跟著他們兩個一般。
這短短的距離卻宛如天塹一般。
“唰”“唰”
寒光閃過,兩名乾警在距離病房門口不足兩米的距離,不甘的倒了下去。
這時,四道身穿寬大白色長袍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外,他們的臉上戴著一樣的,慘白色的麵具。
推開房門後,四名麵具人如鬼魅一般進入病房。
但是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張空蕩蕩的床,和一個掛在床邊的手銬。
在看到他們臉上白色麵具的瞬間,我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浮現。
十幾名同樣的麵具人在雲非村中大開殺戒,鮮血一直流到了村口的小水窪。
無數道曾經熟悉的身影發出絕望的哀嚎,似乎憑空出現在耳邊。
雖然不知道這段記憶是真是假,但是他們殺害了三名警察的畫麵卻曆曆在目。
不知道為何,我心中泛起無儘的殺意。
我的目光一凝,手中莫名出現一柄金色的短劍,無數戰鬥的本能在我腦海中突兀的浮現。
我猛的從房頂俯衝而下。
四名麵具人很快反應過來,他們用近乎人眼看不見的速度瞬間躲開了我的攻擊,但是我此刻的內心並不慌亂,因為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速度比他們更快。
哪怕是在黑暗中,我的眼睛依然能看清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且他們的動作在我的眼裡像是放慢了無數倍一樣,被我輕鬆躲開。
但是四名麵具人配合默契的簡直讓人無法相信,四道冰冷的寒光從四個方向衝我而來。
我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四道攻擊,靠在了病房的牆上。
四名麵具人沒有任何停頓,再次向我襲來,我無奈之下隻能再次躲避。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我眼角的餘光看了病房門口的方向,手中短劍突然像是與我心意相通一般,綻放出一道驚豔的金光。
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在我心間湧動,仿佛此刻的我強大到不可匹敵一般。
一劍揮出,四名蒙麵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第一時間選擇了躲避。
而我也趁著這個空檔,快速的逃離了病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