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老黃再次認真的在屍體上摸索了半天,突然驚疑不定的出聲道:“不對啊,死者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一般,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姑娘的脾被切除了?這屍體上也沒有傷口啊。”
老黃的話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是卻瞬間引起了趙東來的注意。
他的雙眼放光,有些崇拜的道:“老黃,你可真行,不用解剖就能發現死者丟失的器官。”
說完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這個操作將歐陽夏薇都整懵了,趕忙問到:“趙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死者的脾真的被人切了?”
趙東來四處張望了一周,壓低了聲音道:“不是被切了,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拿”走了。”
我的眉頭一凝,有些不解的問道:“拿走了?什麼意思?”
趙東來繼續道:“剛才我也說了,這是本周內的第三個死者,在這之前還有兩個呢。”
“第一個死者叫張雲婷,是被嚇死的,就死在澤湖的邊上,死的時候渾身上下也沒有任何傷口,但是解剖的時候發現,心臟卻消失不見了。”
“第二個死者叫趙茹慧,是上吊死的,也是在澤湖旁邊的樹上,同樣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是肝卻不消失見了,你說這是不是見鬼了?”
渾身上下沒有傷口,但是內臟卻不見了,這種事情哪怕是在大白天,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歐陽夏薇在短暫的愣神後,就繼續問道:“第一名死者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12月2日,淩晨三點鐘。”
“第二名死者呢?”
“12月5日,淩晨五點鐘。”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看肖清冰留下的筆記,所以對處理案件還真的有了些心得,不由的下意識的猜測道:“今天是12月8日,也就是說凶手殺人的規律是每隔三天,殺一個人?”
趙東來點頭道:“我們初步的判斷也是如此,而且凶手三次犯案都是在澤湖附近,所以我準備安排警力,在澤湖周圍,避免凶手再次作案。”
歐陽夏薇讚許的道:“很好,這樣安排還算妥當,另外,安排人走訪一下這幾名受害者的人際關係,看看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在歐陽夏薇安排工作的空隙,我的耳朵一動,警戒線外,幾名女生的對話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中。
“又死人了,還是通靈社的吧?就說她們不能在晚上走女鬼橋吧,現在好了,死了一個又一個,哎..”
“彆亂說了,大白天的我都覺得渾身冷冰冰的,你看見了沒,陳俊宇和楊瑩瑩那天晚上好像也去了,沒準下一個就是她們兩個中的一個。”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一名長相甜美的學生突然臉色變的慘白,冷汗不受控製的就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你好,同學。”
我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名女生的身後。
女生似乎是嚇了一跳,整個人“媽呀”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我伸出手扶起了她輕聲問道:“同學,需要幫忙嗎?”
看著我身上的警服,女生慌亂的搖了搖頭,逃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無奈之下,我隻能向剛才討論的幾個女生問道:“幾位學姐,剛才聽你們討論什麼女鬼橋,能和我講講嗎?”
幾個女生見我穿著警服,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警察嗎?怎麼叫我們學姐?”
我撓了撓頭,笑著解釋道:“我是滇南大學大二的學生,隻是在警局擔任顧問,當然要叫你們學姐啦。”
這一聲聲的學姐快速的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幾名女生開始和我分享起八卦。
“你是滇南大學的學生,你竟然沒聽過女鬼橋的故事,學姐和你講嗷。”
“在滇南大學剛成立那會,有一對情侶談戀愛的期間偷食了禁果,最後女生懷孕了,那個時候,學校管的很嚴,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她就約了那個男孩子私奔。”
“兩人相約在澤湖上的同心橋相見,但是女生等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等到那個男生,隨後那個女生絕望之下就選擇了投湖自儘。”
“結果第二天,那名負心的男生就死在了宿舍,據說死狀很淒慘,七竅流血,死不瞑目,也是從那以後,這邊的同心橋,就有了個外號叫女鬼橋。”
“到了晚上,沒人敢從那邊走,經常有人能聽到女鬼橋上傳來嗚嗚的哭聲,還有人看到過那個女生的鬼魂在橋上遊蕩。”
我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低聲問道:“這麼恐怖啊?那這段時間,澤湖旁邊接二連三的出事,難道是和這個故事有關?”
那幾個女孩子顯然也是被我勾起了興趣,壓低了聲音回道:“當然了,咱們學校有個通靈社,整天神神叨叨的,她們啊,都是通靈社的成員....”
我正聽的津津有味,突然覺得耳朵一痛,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好啊,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是到這裡勾搭小女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