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還端莊祥和的仙堂山,此時卻籠罩著一層濃濃的血腥氣息。原本寧靜的寺廟內,現在已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地麵上到處都是洗刷不儘的鮮血,每一滴血都仿佛訴說著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一道道僧人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中,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恐和絕望的表情。這些曾經慈悲為懷、與世無爭的僧人,如今卻遭受如此殘忍的殺戮,令人痛心疾首。
仙堂寺作為一個著名的景點,平日裡吸引著眾多遊客前來參觀,但同時也是許多僧人修行的場所。
這裡原本有著上百名修行者,他們在這裡追求內心的平靜與解脫。然而,此刻卻不見一個活人的蹤跡,隻有滿地的屍首和無儘的淒涼。
三清殿,踞於仙堂寺之巔,山巔之上的法顯雕像,佛光萬丈,如堅不可摧的護盾,將三清殿緊緊護住,使之成為仙堂寺內唯一的淨土。
三清殿外,兩道身影,一高一矮,麵色沉凝,凝視著那萬丈佛光。
較高身影輕聲自語:“看來,法顯的舍利就在此三清殿中。果然,唯有法顯的輪回身歸來,舍利方會顯現。”
較矮身影略顯焦灼:“我們必須即刻破開這道佛光,這佛光剛才引起的波動,想必已被749局察覺,如果他們率先趕到,一切恐將為時已晚。”
較高身影身高約一米八五,獨臂,臉上有一道狹長刀疤,模樣甚是凶悍。較矮身影看似慈眉善目,實則獨腿,身著純白褂衫,露出的胳膊傷痕累累,亦非善類。
“我難道不想破開這佛光?這佛光裡麵蘊含著法顯生前多年的功德,彆說是我們,就是首領來了,也不一定破的開。”
矮個子歎了口氣,無奈的道:“那怎麼辦?廢了這麼大力氣,殺了這麼多人,就這麼無功而返了?”
高個子搖了搖頭,神秘一笑道:“你啊,做事情就是不喜歡用腦子,這寺廟裡的都是大師,咱們怎麼能用強呢?那樣顯得我們多像是壞人?”
矮個子呸了一口,不屑的道:“我們本身就是壞人啊,你就說應該怎麼做吧,論這種陰損的辦法,我可比不過你。”
高個子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雙手突然燃燒起熊熊烈火。
他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響徹整個山林:“童公子,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我們此次前來,目標隻有你一個人,其他的大師我們並無冒犯之意。隻要你主動現身,我們可以保證不再濫殺無辜。但如果你繼續躲藏,我們將不得不采取極端手段——放火燒山!屆時,這座曆經千年滄桑的古老寺廟以及滿山的生靈將會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矮個子聽完之後,也是嘿嘿的直樂,豎起了大拇指道:“果然,論陰損還得是你。”
三清殿內,此時尚有十幾名僧人,聽到童金城的話後,紛紛將目光投向他。童金城歎息一聲,沒有言語,亦無絲毫遲疑,徑直走出殿門。
“兩位施主,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童金城光溜溜的腦袋映入兩人眼簾,他們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絲詫異。
“童公子,著實未曾料到,你竟真的出家了。
”童金城輕輕搖頭,視線落在身後那片血跡之上,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兩位,此處已無童公子,唯有一名修道的僧人,法號無悔。若有事,儘管衝小僧來便是,其餘人皆是無辜。”
高個子輕笑一聲,不斷鼓掌。
“不錯,有那麼點得道高僧的意思,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文普,他叫劉文輝,我們兩個是親兄弟,也是天選者。”
“我們兄弟二人來此的目的唯有一個,昔日,法顯大師圓寂之時,遺留下兩顆舍利子,其上凝聚了他畢生的功德之力,若能得到它們,吾等兄弟二人便可扶搖直上,成為這世間的頂尖人物!”
“我想,以大師的慈悲心懷,應當不會讓吾等二人的期望落空吧?”
童金城的目光驟然一緊,疑惑地問道:“二位欲求舍利,與小僧又有何乾?”
劉文普的臉上綻出一抹笑容:“怎能與大師毫無關聯呢?您可是法普大師的轉世之身啊,唯有您方可尋得舍利,所以,大師,請吧?”
童金城搖了搖頭,徑直立地盤膝而坐,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看來唯有小僧身死,方能斬斷兩位施主的貪欲,既然如此,那便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就此散去吧。”
言罷,童金城的生命氣息便急速衰減。
劉氏兄弟尚未回過神來,一道身影已然現身於童金城身側。我手臂一揮,無儘紫氣源源不絕地湧入童金城體內,其生機亦緩緩複蘇。
“無悔大師,你此番轉變,實是令人猝不及防。莫非,你已存舍生取義之念?”
童金城睜開雙眸,凝視著我,低聲道:“多謝林施主。”
我微微擺手,示意他暫且安坐休息。
林七七和曾青與劉氏兄弟如針尖對麥芒,形成了劍拔弩張的對峙之局。
麵對著滿地的屍體,曾青怒發衝冠,對著劉氏兄弟橫眉冷對,怒斥道:“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天選者,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肆意殺戮!”
劉文普的臉色此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咬牙切齒地凝聲道:“你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會如此神速地折返回來?”
劉文輝則是嘴角一撇,不屑道:“事已至此,還與他們廢話作甚?將他們都殺了,舍利依舊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話音未落,劉文輝猛地深吸一口氣,嘴巴張得如同能吞下一頭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