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夠真正地體會到,當一個人親眼目睹自己的屍體時,內心會經曆怎樣的感受。即使是在現在,當我回想起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我的心中依然充滿了無儘的彷徨與深深的恐懼。那種感覺,仿佛是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無法自拔,也無法言喻。”
這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畫麵,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個春秋,然而,每當劉教授回憶起那一刻,他的額頭上依然會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就連一直在睡覺的奶酪,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寒意。它將自己的身軀蜷縮成一個小小的團狀,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它的眼睛裡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尾巴緊緊地環繞在身體周圍,仿佛在試圖抵禦那些無形的恐懼。這個小小的動作,無聲地訴說著它對周圍環境的敏感和不安,也映襯出劉教授內心的動蕩與不安。
作為一個聽眾,我也覺得頭皮發麻,緩緩猜測道:“也就是說,那幾十具屍體,實際上都是科考隊的隊員?”
劉教授緩慢的點了點頭,語氣異常的凝重:“沒錯,那三十多具屍體,長著和我們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身上的證件,身體的特征都一模一樣...”
“為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科考隊的內部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大家都知道自己是遇到了超自然的事件,夢中在那條魚上發生的事情,真實的發生在了我們身上,我們都清楚,我們被複製了。”
“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成為彆人研究的目標,甚至,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本體,還是複製體,如果我們實際上已經死了,那走出去的我們很可能就是複製體,我們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誰也不會知道。”
實際上,對於科考隊那個時候的迷茫,我有很深的感觸,因為在雲非村的時候,我曾經麵臨過同樣的處境。
我拍了拍劉教授的肩膀,寬慰道:“沒關係,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您是不是複製體,這些年您在學術界做出的貢獻都無法被磨滅。”
劉教授用一種充滿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後他繼續說道:“實際上,這種猜測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在不久之後,彭教授在他的屍體上發現了一個筆記本。這個筆記本上詳細記錄了我們自從進入羅布泊以來所經曆的一切見聞。由於彭教授自己也有一本相同的筆記本,所以他打開它,開始仔細地進行對比。直到我們遇到那個神秘的石碑之前,所有的記錄都是一致的,沒有任何出入。然而,自從我們遇到那個石碑之後,事情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根據彭教授自己的記錄,我們遇到石碑時隻是簡單地記錄下了坐標,我們就選擇了繼續前行,並沒有在那裡停留,我們所有人的記憶也是如此,但是,屍體上的筆記本卻記錄了不同的情況。上麵清晰地寫著,在見到石碑之後,科考隊的大部分隊員開始感到各種不適,彭教授無奈之下,隻能停下,讓大家在原地休息,結果在休息的過程中,他們遇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風暴。無儘的黃沙鋪天蓋地而來,為了防止隊員掉隊,所有人都緊緊地圍在一起。很快,整個科考隊就被黃沙徹底掩埋。他們經過千辛萬苦從黃沙中掙脫出來,卻看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場景:從石碑下麵竟然出現了一條甬道,緊接著,一支與他們一模一樣的科考隊從裡麵魚貫而出。這支隊伍的隊員們雙眼空洞,直勾勾地走過他們的麵前,駕駛著他們的汽車,駛向了遠方。”
“當時的科考隊剛剛經曆過風暴的襲擊,都已經精疲力儘,根本無力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支詭異的科考隊駕駛著他們的汽車離開。在羅布泊這種無人區中,沒有了汽車和補給,等待他們的結局是顯而易見的。最終,這支科考隊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迎來了全軍覆沒。”
聽到這裡,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劉教授的意思。難怪他一開始就說,帶領他們走出羅布泊的並不是彭教授。原來真正的科考隊早已在那塊石碑處遭遇了不測,而走出羅布泊的是一群他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複製體!
這些複製體不僅擁有與原科考隊相同的外形和記憶,甚至連身上的物品都被完美複製,就連他們的專業知識也沒有任何偏差,這實在是太可怕了!